這也是第一次,雲雅看見君御竟然發這麼大的火。
“我再說一遍,我跟肖公子的事情,我們倆個男未婚女未嫁,也不是兩廂情願,只是那時候肖公子為了救我,我快要被一頭肥油給擄了去了,這才出次下策,肖公子不惜犧牲了他的名節,就是為了防止一個妙齡少女慘遭賣入青樓的慘案。”
雲雅走了過去,看見那人背抵住了他們家才剛砌好的房子,那房子轟然倒塌,而這人在地上痛哭流涕,痛的渾身打滾。
雲雅拿著繡鞋狠狠地踩上了這坡子的腳,拿著自己的腳使勁在上頭研磨,那人痛撥出聲。
“所以我沒有說,沒有承認,就不代表有人可以造我的遙,生我的事,拿我的事情來開玩笑,大肆宣揚!”
雲雅冷笑一聲,腳上踩的越發用力。
“還有,至於我腳踏兩隻船的事情,”雲雅狠狠地往那坡子的背後踢了一腳,“我跟君公子是表兄妹,我還未及笄,我只是在保持距離的情況下和表哥往來,這乃人之常情。”
周圍有人不敢說話了。
而君御則是看著火力全開的雲雅笑了笑。
“再有一個,我爹也不可能偷工減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雲雅指了指他們家的茅草屋,“就你們這一間茅草屋,是我爹看你們可憐,主動過來幫忙的!哪成想竟然被你們倒打一耙?”
“我爹偷工減料,偷得是哪門子的功,減的是哪門子的料?”雲雅冷笑一聲,“真是可笑了,我爹來幫忙,就算是在你家休息,你也得恭恭敬敬地端杯水給我爹喝!”
“至於料?這茅草屋能賣幾個錢?”雲雅冷笑一聲,“就你這種料,我們雲家還真看不上。”
“大家也知道我雲家在縹緲橋下開了個衣裳鋪子,受鄉親們的喜愛,這生意也都還不錯,我及時看的上你這幾個錢?”
雲雅一直說著,腳下卻沒有停歇。
周圍有人早就受過這人的欺負了,見雲雅這麼說這麼做,早就覺得很解氣了。
“對啊!這人就是一登徒子!”
“上次還踩了我家的田地呢!”
“打死他打死他!”
雲雅將自己踩著他的腳鬆開,踩倒也沒有踩多少,只是這人怕疼,硬生生地將這五分的痛意給擴大到了十分。
“這一次就算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再也下一次,我一定要報上官府,將你抓進牢裡!”
“我爹的事情,看來跟你這種窮酸也探討不了什麼了,這次給你一個教訓,下次我就會來收利息!”
君御眼底裡閃過一絲算計。
既然有人喜歡造謠生事,那就讓他們這一輩子都活在自己的謠言裡。
君御負手而立,轉身離開。
等雲雅回到了雲家,雲滿堂躺在了主房裡頭,大夫早就已經來診治過了。
雲逸和雲舒還未回家,連氏在照顧雲滿堂。
回到家的時候,連氏坐在外頭,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雲雅嘆息一聲走了過去,回抱了一下母親,“孃親,你別擔心害怕,我不會再讓人欺負我們的,爹爹的事情,討要一些補償是討不到了,但是再有下次,我一定打的他滿地找牙!”
雲滿堂這一次好像是摔得不輕,好幾次晚上雲雅看見連氏和雲滿堂的院子裡亮了燈,後連氏從屋子裡出來偷偷地抹眼淚。
雲雅心疼連氏,好幾次守夜想要代替連氏守著,但是連氏卻堅決不讓,一定要雲雅去睡著,自己守著。
君御請來了最好的大夫,但是大夫們都只是說雲滿堂年紀大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只能夠在床上躺著,至於其他的毫無辦法。
可是這樣下去,雲雅突然覺得自己那天就不應該放那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