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刃乍現,卻見秦川身未動,而刃先校
那把刀刃疾掠而出,一股魔力自他身上湧出。
刃光猶如雪花般,漫飛舞。
刃光之疾,夜淩光連再度使用符籙的時間都不夠。
大量刀刃,轟地一聲,在夜淩光的身前炸開。
他的身子直飛了出去,重重落在霖上。
又是接連數道刃光閃爍,夜淩光隻覺得胸膛裡,一陣劇烈的疼痛。
喉嚨裡,腥甜之味翻滾不斷。
鏗
一聲金戈長鳴,彷彿日落西下,地為之失色。
秦川恍若神般,矗立在他麵前。
手中那柄殘陽刃抵在了夜淩光的喉上。
隻要稍稍再往裡送一寸,夜淩光的脖頸就會被砍斷。
刃身上,能夠清楚倒映出人影來,乍看之下,讓人遍體生寒。
“你,不求饒?”
秦川居高臨下,俯視著夜淩光。
夜淩光已經是強弩之末,他的精神力早已衰竭,他又不通武學,他能輕而易舉取了他的性命。
“求饒,你也配。”
夜淩光嗤笑了一聲,睫微微顫動,猶如振翅飛起的蝴蝶。
因為受傷,他堪比女子的白皙面板上,染上了一抹異樣的紅。
他不卑不亢地抬頭,凝視著秦川。
想不到,他夜淩光在神界放浪不羈一世,最終會死在了秦川的手裡。
罷罷罷,他的命本就是他救的,權當做還他一條命吧。
這種病態之姿,落在了秦川的眼裡。
腦中,一閃而過了一張臉。
兩人初相遇時,他亦男亦女,歌喉動聽,一張麗顏驚絕下。
那種心悸而又心動的感覺,此生隻怕不會再有了。
胸膛之內,那顆屬於異魔的心髒,微微動了動。
異魔有心,心在人在。
這顆心,自秦川侯出生那一刻,就被反複教導,一定要守好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