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本來就是一個閒散的王爺,朝裡也沒有什麼像樣的職位,俸祿罰了也就算了,就連他這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家產也一併充了公,可憐他那白花花的銀子。
最最重要的是!他才是無辜的受害者啊!
背黑鍋不算還要倒貼錢(╥╯﹏╰╥)?!
“那個……這就是你府裡這般窮的原因?”白笙笙舉著手指了指那些明顯凋敝的牆院。
“對啊!我都快一窮二白了,今天正在折磨著發放幾個下人出府呢!”左澤月嘆著氣,他這府院外每日裡看管著一圈的御林軍他都出不去,只能獨自發黴了。
“……”白笙笙扶額嘆息,總算是明白他和藍河這一路走來為何這府院裡是一副淒涼的狀態了。
連丫鬟都要裁減了,哪裡還有人去關注那些本來就少的花呢!
“笙笙,你可得救救我啊!讓我五哥接濟接濟我。不然我就快要活不下去了。”左澤月半死不活的癱倒在藤椅上,實在是接受不了這白掏腰包的打擊。
“……辛苦叔叔你了。”白笙笙很是同情的拍了拍左澤月的肩,知道他是在誇大其詞,即便再如何也不可能會餓死堂堂王爺,但是這端王府裡蕭瑟的狀況也確實是真的。
“啊!我委屈!”左澤月越發的來勁兒了,不過他確實是很委屈!
左澤月是實實在在的向白笙笙訴了一天的苦,臨走了還不忘囑咐白笙笙記得讓左梟冥接濟他。
想想還是好氣啊(`へ′)=3!
回了戰王府,白笙笙自然是一字不落的把左澤月的現狀告知了自家爹爹、孃親。左梟冥說了聲蠢,最後還是安排了藍圖去了一趟瑞王府。
這一日,天氣悶悶熱,外面空氣裡流動的都是熱氣。
書房裡,白兮兮坐在涼蓆上看著雜記,左梟冥在書桌邊忙碌著。
房間裡放置了冰塊兒,幾個丫鬟拿著蒲扇扇著扇子渡著涼風倒是舒坦不少。
看得累了,白兮兮突然生了心思,跑到一邊的小桌子邊,擺了宣紙,而後磨墨。
左梟冥聽見動靜,抽空抬頭看她,正見她仔細的磨墨,隨問道:“是要寫什麼?”
“畫畫。”白兮兮頭也沒抬的說著,很是專注,擱了墨塊兒選了一根細小的狼毫。
“怎麼想起畫畫了。”左梟冥復又看著手裡的摺子,一心二用的和白兮兮聊著。
“嗯。”白兮兮敷衍的回了一句,壓根兒沒解釋。
左梟冥沒有得到回答,忍不住抬頭看白兮兮,見她已然認真專注在畫紙上,無奈搖頭,而後繼續看著手裡的摺子。
約摸過了片刻,白兮兮這才抬頭手下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在看她的畫紙,上面分明一筆未落,剛才的動作大都是裝模作樣的了。
細細的看了左梟冥幾眼,這才低頭,手腕流轉之處,不過片刻便輕易的描繪了他的輪廓。
而後的每一筆都是那般流暢,那人的每一個稜角似乎都鐫刻在腦海一般,根本用不著去觀察,便直接落於紙筆之間。
“偷畫我?”好聽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白兮兮的手一抖,落下的筆劃在畫卷上,長長的一筆墨漬,毀了一副畫……
“幹嘛!”白兮兮回頭瞪他,這可是她好不容易畫來的,平日裡哪有這般的閒情逸致,偏還叫他毀了!剛才的好心情瞬間就消散,就像炸毛的貓一般,對著左梟冥展露著一口白牙。
“呵呵……”左梟冥反而笑著,彎腰側身坐在白兮兮身邊,手下一個巧力奪了白兮兮手裡的筆。
“哼,等你改不好!”白兮兮輕哼了一聲,倒是預設了左梟冥的動作,乖順的坐在他的身邊看著他。
骨節分明的手,下筆毫不猶豫,幾個彎折勾勒,那一道破壞畫面的墨漬便成了一個臥躺的少女,輕輕的靠在畫卷裡男子的膝蓋處。眉眼之間勾勒的是白兮兮的面容,比之她畫的他還要像好幾分。
白兮兮正滿意的看著這畫卷,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自腦海深處傳來,讓她瞬間便白了臉色,冷汗直冒。
“怎麼了!”左梟冥慌了神,手伸出,有些不敢碰她,不知白兮兮是哪裡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