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小妹說著管理中心狗狗的遭遇,季星寒唏噓不已,不光是人與狗狗,人與動物之間的和諧也需要人類自己的約束力。正感慨呢,屁股上被猛然踢了一腳,差點摔了個狗啃泥。
“特麼誰啊!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踢你爺爺!”火大的回頭。差點被杵到眼前的竹枝掃把給戳瞎眼睛。
“季少,閒著呢?來來來。秉承季氏的慈善精神,可不能嘴上說說啊。”大掃把後面的人,一身下水摸魚的裝扮,戴著口罩和帽子,全副武裝。不過這濃濃的港臺腔除了費明珏還會有誰?
“幹嘛?騷孔雀!”沒看到他現在正在跟小白兔培養感情?果然寂寞太久的老男人就是見不得人家好。
“打掃狗舍。”費明珏指指一溜邊的犬舍。這些犬舍靠一個人打掃估計到中午連飯都吃不上。所以即使丁香姐從早忙到晚上,犬舍裡味道還是很大。
“沒看我正在配藥呢。”當他是傻子麼?這在外面就已經臭的受不了了,裡面還不知道能臭成什麼鬼樣子。他才不去!
“防傳染病的已經打完了,這一批是打狂犬,不用配藥直接抽就行了。”林爾南將注射器的針頭全部取下放入醫療廢棄物桶,瞥了一眼,閒閒的補刀。
季星寒一噎,瞪著林爾南,超級不爽,尼瑪這兩人是商量好的?一搭一唱的見不得他閒?
“我去......”小妹實誠,一聽用不著了,跟小陀螺一樣,立馬就要去幫忙。
“老實待著,不用配藥不還得抽藥麼?小姑娘家家的你扛得動那掃把嗎?你還沒那掃把大呢!”揪著小白兔的衣領將人給提溜回來。季星寒決定晚上給小白兔好好上一課,女人就得做女人該做的事,嫁漢嫁漢,穿衣吃飯!
他在醫院的時候說過,小白兔負責有錢花、使勁花就行。剛才起身都能暈了,這體質得多差啊!偏還逞能搶男人的活。晚上就帶到維也納去喝他麼一鍋草蟲雞湯補補!
唬著臉讓人待著,搓搓手,過去了。不就是掃地嘛,想看老子笑話的人還沒出生呢!
“我裡面,你外面!”狂拽炫酷吊炸天的指指自己。再指指裡面。
“不換身衣服?”費明珏上下看了兩眼,這一身最少五位數啊!
“換衣服?”嗤笑一聲,拿了牆邊的大掃把:“你是來作秀的?還是來幹活的?”
季星寒將大掃把抗在肩上,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率先往犬舍走去。
“星寒哥!”小妹叫了聲,季星寒秒回頭,眉開眼笑的應道:“哎”
“換雙鞋吧。”小妹拎了雙直到膝蓋的防水鞋過來。
“好的,好的。”點頭如搗蒜,忙不迭的脫了鞋換上。
小妹又掏出一個口罩,示意季星寒低頭:“帶一個,店裡的味重點你都受不了。”
“沒事,啊哈哈哈哈,沒事。”傻乎乎的季少看著給自己帶口罩小妹,心裡再一次yy起來:這妥妥就是小媳婦啊,真賢惠。
武裝好進入犬舍,季星寒看了兩秒,轉身就往外走,尼瑪這還有落腳的地嗎?
“季少怎麼出來了?”費明珏貌似有點揮不動這麼大的掃把,掃把一橫正好擋住了犬舍的門口。
你特麼是故意擋道的吧?季星寒看著擋路的費明珏腹誹,這掃把本來是新的,掃了幾下之後貌似有點黑,還有點臭臭的,要他跨過這掃把簡直是要他的命。張望了下,發現門口有水管,頓時來了主意。
“我拿水管啊!”踢踢擋門的掃把,示意費明珏挪開
“你們都是蠢人麼?這犬舍就不能架高點?跟我店裡的一樣,然後下面別放盆,直接砌排汙槽,一條邊一條邊排下去,到時候用高壓水槍直接衝,排汙槽連著後面的那個大坑不行?非得這樣散養,老子連個落腳的地都沒!”
水管上面都是汙漬,懶得去撿,直接開了水龍頭,就著水把水管前段拿腳使勁搓了幾下,擼高袖口,嫌棄的用兩根指頭拈起,另一手接了水把管頭再衝衝。
“嘶!”乖乖的,這水凍手啊!
“嗯,這注意不錯,一會可以核算下成本多少?”費明珏摸著下巴也覺得可行,不由得對這個只知道吹牛打屁兼打人的小霸王高看了兩眼。
“大不了老子一個月不抽菸唄,也省的受這個罪!”尼瑪還不是高壓水槍,還得用手壓著一半出水口才有點衝勁。
季星寒凍的直哆嗦,今兒他是來約會的不是來幹苦力的,壓根就沒有穿的太保暖,一件薄線衫一件呢子大衣,本來出入的場合都有空調,這下好了,凍的兩手發青還只能強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