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欣橋的字跡,雋秀有力,字如其人。筆記本上的東西,少部分是這幾個月偶爾來聽李教授的課所記,大部分還是刑法學的東西。
白松明白,她是希望自己繼續學習。
刑法有什麼難的?不就是犯罪了要懲罰嗎?
坐在迴天華市的高鐵上,白松開啟了筆記本,隨便的看了幾個詞。
想象竟合?
行為人以一個主觀故意實施一種犯罪行為,觸犯兩個以上罪名,擇一重罪處罰。
啊?
白松抬頭看了看窗外飛逝的風景。
大學學過嗎?
學過嗎?
學?
......
簡單來說,就是說,如果張三要殺李四,開槍一槍把李四打死了,結果子彈穿胸而過,把旁邊的王五打傷了。
那麼,張三雖然觸犯了故意殺人罪和故意傷害罪,但是隻有一個行為,那麼只處罰故意殺人罪。
這裡,很多人會問了,打王五不應該是過失嗎?
不。因為張三持殺人故意對李四射擊的時候,他的行為是十分危險的,他要對自己的行為後果負全部責任,並不會因為他不想打到王五就被認定為過失。
這樣處罰會不會不公平?
不會。造成了王五受傷,這等於加重了故意殺人罪的結果。判死刑立即執行的可能性極大。
當然,這裡並不是結果加重犯,這個詞有點難了,不在此贅述了。
白松翻著趙欣橋的筆記,每個字都能看懂,每句話的意思也都明白,但是合在一起......
現在開始,有空就要讀書了!從生生啃下來這本筆記開始!
回到天華市,白松先去了刑警隊,把筆記本放好,洗了個澡。
案件比之昨天,沒有什麼變動,照這個樣子,最多下個周,專案組還得裁撤一部分人。
有的案子受到客觀原因的影響,就是找不到頭緒,這也是無奈之舉。
還是上次聚餐的四人,還是上次聚餐的地點。這個歲數的男人,還是對肉類比較著迷啊。
“你的意思是,你們也可能走咯?”大家到了以後,孫杰和白松大體聊了幾句,問道。
“有可能,但是沒信呢。案子現在有些僵了。”白松道。
“我感覺馬支隊肯定會把你留下的,案子走到這裡,你居功至偉啊。”孫杰感慨道。
“別,傑哥你別捧殺我了。我就一個辦事員,見習民警,我懂啥啊。”白松拿起啤酒,和大家碰了一個:“行了,為了案子順利,走一個。”
王亮和王華東雖然沒去過專案組,但是這個案子他們也逐漸聽說了一些東西,也能理解白松的處境,都給了白松一些鼓勵。
飯吃了一半,每個人也就是喝了差不多兩瓶啤酒,白松心情很好,這兩天去北京本就開心,回來還能有三五知己可以休息一番,這已經是難得的愜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