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開了個破車過來,又穿了一身很普通的便服、嘴角又是油,白松頗有些自嘲,沒怎麼搭理這幾個人。
這附近要麼是警察、要麼是律師、要麼就是工人或者打零工的,白松這身,怎麼看都像是個普通的工人。
因為前面兩種人,基本上不會來這種地方。
“老闆,再來一份棒骨。”這種棒骨的肉不是很多,骨頭佔了80%以上,但是燉的很好,再吃一份沒任何問題,真香~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鄰桌的一個人,端著小半盆的棒骨,直接放到了白松的桌上,端盆的男子是個光頭,三十啷噹歲,把盆直接從距離桌面十幾厘米的地方,扔到了白松的桌上,盆裡的湯汁飛濺而出,有幾滴灑到了白松的衣服上。
“吶,你不用再買了,我們這邊吃不完,送你了。”光頭嗤笑道:“跟沒吃過肉似的。”
白松沒有抬頭,看了看自己衣服上的兩滴醬汁,從揹包裡拿出一張溼紙巾,輕輕地擦了擦,徹底無視了這個光頭。
“什麼意思?”光頭喝了點酒,被無視有些莫名的氣憤,正當要有所發作的時候,他看到了白松平靜的眼神,一瞬間有些芒刺再背。
發生這個事情,白松也沒心情再吃了,好在已經不怎麼餓,跟老闆說第二份不要了,把30塊錢放在了前臺,轉身就走了。
白松出了屋子,光頭四顧,人已經走了,不由得為自己剛剛被眼神嚇住的行為感覺很丟人,準備追出去,卻想到那樣更丟人,哼了一聲,嘟囔了一句:“給你們飯店面子!”
...
這種人白松見多了,他已經不是那個容易毛躁的新警了,這般動起手來,即便他把這三五個人全部撂倒,又能有什麼收穫呢?
四月的天到了這個時間也逐漸暗了起來,白松開始考慮是回單位住還是回家住,車開的有些心不在焉,這附近本身就不熟悉,車子一不小心就開到了死路。
這邊是一個廢棄的工廠,大門還鎖著,但是牆早就塌了一大半,幾個鐵絲網只是形同虛設,附近雜草叢生,路面也是坑坑窪窪。
看了眼煙囪的位置,白松大體確定了自己的方向。在白松經偵總隊的宿舍兼辦公室裡,就能看到這根菸囪。
很多自詡為老司機的人就容易犯一個毛病,當自己以為自己知道路的時候,就不喜歡開導航。白松也是如此,憑藉著方向,感覺自己應該能開出去,沒什麼問題,向著來的方向開了幾百米,接著就按照方向感,拐了個彎。
走了差不多200米,白松就覺出來不對勁了,路況越來越差。這裡的路很窄,白松只能倒回去,這條路年久失修,白松剛剛倒了幾十米,咔的一聲,一處地方有了塌陷,這裡的一個小橋上的水泥梁塌陷,左前側輪胎一下子陷了進去。
這是一輛前驅的老轎車,路面有很窄,白松輕輕地開啟了門,下了車才發現,前輪已經整個陷了進去。
為什麼是動力輪陷了呢...白松自言自語道,難不成是自己太重了?
不可能啊...我才170多斤啊...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