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眼中閃爍著熊熊烈火,“曹家出身民間幫會,靠的就是機變,縣主是一位有大德大義、大才大能的女子,又怎能因婚嫁過、喪夫過、年歲較大,而被人指摘!?若是老太太要反對,我第一個跳出來告訴老太太道理!必不能讓縣主受委屈了!”
徐慨:...
在他家姑娘的言辭裡,他好像看到了固安縣主穿著嫁衣已經站在曹家門口的情景。
“你...”
徐慨摸了把山根,“你要不,先求證一下?或者先以不變應萬變?你哥哥和固安縣主都是極為妥帖之人,不會貿然行事,若真好事將近,你再做考慮不遲?到時,我和你一起勸老太太?”
含釧斜睨了徐慨一眼。
這棺材臉是不是對於自己在薛老夫人面前的地位有什麼誤解?
徐慨接收到小姑娘的眼刀,手順下來摸了摸鼻子,訕訕道,“再者說了,若是你哥哥,或是固安縣主沒這個意思,或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咱們豈不是很尷尬?”
你把別人當嫂嫂,別人只把你當自來熟的小花痴...
這個苦,含釧還是別吃了吧?
含釧愣了愣,這倒是正理兒。
一切還在萌芽階段的情愫,比小嬰孩還脆弱!
含釧點點頭,決定捨身取義,做一名呵護小嫩芽的怪阿姨。
只是...
只是保守秘密的滋味太難受了!
含釧真是欲哭無淚。
先有在齊歡面前為左三娘打機鋒,後有在薛老夫人和曹醒跟前扮無知...
含釧覺得自己簡直是這個京城堅守秘密最多的那個人——特別是在東南侯夫人和北國公夫人近幾日上門拜訪特別頻繁的侍候,含釧總覺得有口難言。
兩位夫人來就來,還帶女兒來。
東南侯夫人是續絃,出身福建世家,和嶽七娘嫁過去的蔣家還纏著姻親舊故,不知從何處知道了含釧與嶽七娘的往來,帶著什麼曬乾的比臉還大的墨魚、和手掌心差不多大的瑤柱、像凝脂琥珀一樣的魚膠來,打著向含釧請教庖廚之功的名號,每隔三日上門一回。
和墨魚一起來的,還有她所出的東南侯嫡次女。
東南侯夫人長得漂亮嬌俏,可女兒卻隨了爹,五官雖說沒有各自為政這麼誇張,但含釧發誓,她的眼睛鼻子必定是互相忌憚、是不團結的、是有二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