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隔天我們哥倆過去看看他吧。”
“對了老闆,你那隻耳朵是怎麼回事啊?”當我再次瞟了一眼獨耳老闆,發現他注意力在我們兩人身上時,才裝作漫不經心地向他開口問道。
老闆冷冷看了我們一眼,扯開大煙嗓子,聲音低沉異常:“吃完了就結賬。”
見老闆不吃這套,我也不意外,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老闆,剛才一時口快,你別放在心上。”
老闆將冷眼收回,不再看著我們。
一套不奏效,我並不氣餒,嘴上吸溜著麵條:“這封南村,你說這麼多年了,怎麼還不開發?”
虎哥接過我的話,一本正經道:“這件事情,可就複雜了。”
“你倒是說說看?”
虎哥一臉神秘:“聽說當年,這封南村,可是因為拆遷的事情,死了人!”
我神色一震,用我那拙劣的演技無比認真地表演:“死了人?這是怎麼回事?”
虎哥眼睛四處瞟了瞟,而後對我比了比手勢,示意我湊近點。
我照他提示慢慢湊近,而他則在我耳邊一直碎碎念,實際上什麼也沒說。
我們兩個注意力都放在那獨耳老闆身上。
這一次,老闆上鉤了。
他看著我們兩人,見我們兩個低聲耳語,再也坐不住,起身走到我們身邊。
“封南村的事情,你們從哪裡知道的?”我可以看出這老闆儘管語氣平緩,但喉結滾動,眼光閃爍,正在刻意壓制某種情緒。
魚兒咬鉤了,我和虎哥都清楚現在不是使力的時候。
虎哥悠悠答道:“這件事情,也是從一個朋友那裡知道的。”
“你朋友怎麼說的?”我注意到,老闆儘管竭力剋制,但語氣仍免不了一陣輕顫。
此人定於紅衣女人有關!搞不好就是那鴻達房地產的大少派出來的兇手。
是他殺害小麗,而後將一切偽裝成小麗自殺!當然,這些都是我根據目前所見推匯出來的,實際證據並沒有找到。
虎哥眯著眼道:“這個嘛……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是封南村村長跟我朋友說的,據說當年那件事情,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至少,絕對不是自殺。”
虎哥這句話猶如深水炸彈,那老闆臉色一驚,瞳孔劇縮,頓時抓緊虎哥肩膀脫口而出:“他怎麼會這樣對你說!”
這句話剛一脫口,那獨耳老闆就意識到自己有些情緒過度了,連忙鬆開虎哥。
我注意到,獨耳老闆此時非常憤怒,似乎虎哥的話,觸動了他內心深處某些東西。
眼下我內心更加確信,這獨耳老闆,跟小麗的死絕對脫不了干係!
我跟虎哥兩三下解決掉碗中剩下的面,付了錢之後便離開這間麵館。
付款的時候,那老闆一直看著我們兩人,似乎是憤怒,似乎是疑惑,總之說不清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