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道聞言,瞥了蕭初九一眼,冷冷說道:“什麼樹多樹少的,我怎麼沒看見?”
蕭初九頓時一窒,剛要辯解,蕭老道扭頭瞪了他一眼,蕭初九立馬兒把頭低下,不敢再吭聲兒了。我太爺在旁邊看著,心裡越發疑『惑』。
時多時少的樹木,並沒有擋住我太爺他們返程的步伐,很快的,三個人走出山溝,那棵標誌『性』的大樹又出現在了眼前,不過,三人朝大樹一看,全都愣住了。
就見這棵鬱鬱蔥蔥的大樹,上面三分之一的葉子居然變成了枯葉,枯黃枯黃的,一陣山風掠過,枯葉隨風飄落。
這是怎麼回事兒,剛剛過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麼?
蕭老道看罷,略顯驚訝,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狀態,招呼我太爺和蕭初九,“別看了,一棵快要死的樹有啥好看的,趕緊走吧。”
三個人繞過大樹,朝村子的方向走去,這時候,眼前的景『色』不再變化,一路平靜,快晌午的時候,三個人回到了村裡。
這時候,光棍老頭兒正忙著做晌午飯,蕭十一在旁邊幫忙燒火。蕭老道和老頭兒打了聲招呼,從屋裡拎出條凳子,坐在院子裡的樹蔭底下,翹起二郎腿,悠然自得地抽起了旱菸,我太爺見他這樣子,似乎真想在這大山裡住下了。
我太爺轉身進屋,從他自己包袱裡拿出許久沒用過的菸袋杆,也拎條凳子,和蕭老道一起坐在了樹蔭底下。
蕭老道扭頭朝我太爺看了一眼,見我太爺手裡也拿著一根菸袋杆,驚訝道:“喲,老弟,你也好這口兒呀?”
我太爺一邊給菸袋鍋裡窩菸絲,一邊說道:“年輕的時候不學好,跟我舅舅學的。”
蕭老道笑了,“你現在也不大呀。”
窩好菸絲,太爺用火摺子把煙鍋點著,還沒等抽上一口,突然,從村子後面的山裡,傳來一個聲炸雷般的巨響,太爺騰一下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灶臺那裡的老頭兒和蕭十一也被嚇得不輕,臉『色』都變了。
蕭老道卻穩如泰山,穩穩當當坐在凳子上招呼我太爺,“別大驚小怪的,踏踏實實坐下來抽你的煙吧。”
我太爺朝蕭老道看了一眼,“蕭兄,你難道沒聽見聲音嗎?”
蕭老道很享受地抽了口煙,吐著嘴裡的煙說道:“聽見了又怎麼樣,不關咱們啥事兒。”
我太爺坐了下來,不過,他煙鍋裡的煙已經滅了,再次用火摺子把煙點著,不成想,又一聲巨響傳來,我太爺騰一下又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蕭老道看著我太爺嘿嘿嘿笑了起來,“堂堂的屠龍大俠,怎麼成了驚弓之鳥了呢?”
我太爺連忙給自己穩了穩神兒,衝蕭老道問道:“蕭兄,你知道這響聲是怎麼回事兒,對吧?”
蕭老道看看我太爺,依舊笑著,慢條斯理地說道:“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呢,狗咬狗唄!”
“什麼意思,什麼狗咬狗?”
蕭老道把眼睛一眯,漫不經心地說道:“晚上,等到晚上你可能就知道嘞……”蕭老道話音沒落,再次傳來一聲巨響,聲音特別像在打雷,只是這雷沒在天上,都在山裡。
太爺煙鍋裡的煙又滅了,太爺看了看,賭氣把煙從煙鍋裡磕了出來,“老子不抽了!”
吃過晌午飯,蕭老道吩咐幾個人,現在可勁兒睡一覺,晚上再到山裡走一趟。
晚上,吃過晚飯,蕭老道安頓了一下狼孩母子,帶著倆徒弟、我太爺、小鬼猴子,一行人又朝山裡進發了。
路上,我太爺疑『惑』地問蕭老道:“蕭兄,咱們這時進山去做什麼呢?”
蕭老道壓低聲音答道:“去白天發亮那地方,找映月石!”
我太爺頓時皺了皺眉頭,又問:“為什麼白天不直接去找,非得晚上再去一趟呢?”
蕭老道看了我太爺一眼,答道:“咱們盜墓的,一般都是在夜裡幹活,哪兒有白天干活的呢。”
我太爺一聽這話,眉頭皺的更緊了,蕭老道分明是在糊弄自己,他們師徒掏墓,只要墓冢附近沒人,根本就不管白天黑夜!
很快的,那棵標誌『性』大樹再次出現在前方不遠處,不過,等幾個人看清楚以後,除了蕭老道以外,全是一臉愕然,就見大樹上面一片葉子都沒有了,偌大棵樹,居然在一天之內枯死了。
蕭老道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招呼我太爺他們,“都別看了,趕路要緊,今天只要找到映月石,老神仙的事兒,就算結了,咱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幾個人繞過枯樹,沒再往山溝裡去,沿著山溝上面的山體,直接朝之前發光的林子走去。
一個多時辰以後,幾個人到達了小廟對面的林子裡。
林子裡的樹木,並沒有他們之前看到的那麼密集,不過面積挺大的,誰也不能確定發光的地點具體在哪兒。幾個人只能地毯式的在林子裡找了起來,找來找去,我太爺在兩棵大樹中間,找到一塊磨盤大小的白石頭。我太爺看了看,兩棵大樹挨的很近,剛好把白石頭立著夾在中間,連忙招呼蕭老道,“蕭兄,找到了,快過來看,就是這塊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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