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爺幾個人一口氣跑出七八里地,再回頭看看,早就看不見眾山匪的蹤跡。
這時候,蕭老道勒住座下馬匹,下馬看了看那頭瘸騾子,太爺回頭看了一眼,蕭老道對這頭瘸騾子還挺關心,不過,一頭又病又瘸的騾子,跟在幾匹快馬後面跑,它肯定吃不消。
太爺忍不住衝蕭老道問了一句,“怎麼樣蕭兄,騾子沒事吧?”
蕭老道朝我太爺這裡看了一眼,回道:“沒事,我看這頭騾子,腿並不是瘸,只是因為病重才瘸的,等病好了,腿也就好了。”
太爺笑了,開蕭老道玩笑說:“蕭兄,我看你不應該做道士。”
蕭老道問:“我不做道士,做什麼呢?”草稿,以後修改。
“做和尚呀,一副菩薩心腸。”
蕭老道也笑了,“我要是菩薩心腸,還會幹這偷墳掘墓的勾當呀,我只是心疼我那些草『藥』錢,騾子要是死了,草『藥』不是白買了麼。”
太爺輕輕搖了搖頭,這個老道士,就是個嘴硬心軟的人。
蕭老道翻身上馬,幾個人緩緩前行,蕭老道問我太爺,“老弟呀,適才那山匪頭子,怎麼那麼經打?”
太爺說道:“他練的可能是內氣功,吸一口丹田氣,灌注全身,只要這個口不出來,就打不傷他。”
蕭老道又問:“那後來……為啥你一拳把他打吐血了呢?”
太爺笑了,“對付這種內氣功的訣竅就在這裡,他說我使詐,我確實勝之不武,不過,他用的這套功夫,本身就無賴,還要跟我比拳,分明就是在佔我便宜,我挨他那幾拳,沒有用任何內力抵擋,他卻用上了這套功夫,擋住了我的拳頭。”
蕭老道點了點頭,“那山匪頭子尖嘴猴腮、目光『奸』滑,並不是一個講信用之人,對他使些小手段也不為過。”
“對。”太爺說道:“原本我想和他實實在在比拳,誰知他先和我耍詐,我也只好想法子破了他身上的那口氣,最後一拳,我遲遲不打下去,就是在等他說話,只要一說話,他身體裡那口氣就會卸掉,他說我使詐,就因為這個。”
蕭老道笑了,“相較而言,還是老弟你技高一籌呀。”
晚上,幾個人路過一個較大的鎮店,鎮上街道寬敞,商鋪眾多,人來人往,十分繁華。
幾個人在鎮上找了家客棧,住了進去,吃過晚飯,蕭老道讓店小二燒了幾鍋熱水,每人一個大木桶泡澡,我太爺不喜歡熱水,泡的是冷水澡。
洗去多日來的風塵之後,每人又換了件乾淨衣裳,蕭老道說,這鎮子不小,晚上也是張燈結綵的挺熱鬧,這些天,不是這事兒就是那事兒,沒一天叫人安生的,今天咱就放鬆放鬆,出去好好轉轉。
這鎮子,晚上有夜市,路邊全是賣小吃的,還有賣些小玩意兒的,來來往往逛夜市的人也不少,挺熱鬧的,幾個人結伴而行,在街上就轉悠上了。
路邊又吹糖人的,蕭老道就給蕭十一和鬼猴子每人買了個糖人,在吹糖人的旁邊,是個打把勢賣藝的,太爺見了以後,想到了他帶著鬼猴子賣藝的情形,忍不住站在人群后面看了起來,蕭老道見太爺看得入『迷』,跟我太爺說了一聲,帶著初九十一鬼猴子,到別處轉去了。
這時,就見人群裡面,有三個人,一個老漢,一個姑娘,還有一個小夥子,小夥子和姑娘正在刀槍對打,這個呢,也就是花路子,表演給別人看的,不過,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太爺一看,姑娘和小夥子雖然都是花路子,但是,舉手投足之間,都有真功夫。
過去看有沒有真功夫,主要看的是腿,但凡是練功夫的,一開始都要站樁、扎馬,力由根生,只有下盤穩了,身上才能出來力道,打出的拳才有威力,而且不容易被別人打倒。下盤不穩,身子虛浮的,基本上一拳一腳就能被打翻在地。就像小日本的跆拳道,他們就屬於身子虛浮、下盤不穩,拳腳打出來以後,不是身體真正爆發出來的力量,而是身子擺動起來的慣『性』力量,這種的,遇上真正的中國功夫,他們根本就打不動,一拳一腳就能把他們放翻。各位要是不信我說的,可以去看少林武僧一龍,對戰韓國跆拳道冠軍的影片,那就是跆拳道跟中國功夫的區別。
言歸正傳,姑娘和小夥子打完一套刀槍之後,周圍的人紛紛叫好,姑娘和小夥子趕忙拿著銅鑼,轉圈和圍觀的人討賞錢,太爺也是打把勢賣藝出身,當然知道里面的滋味兒,連忙往身上一『摸』,『摸』到一大錠銀子,這時候,姑娘剛好託著銅鑼轉過來,太爺照定銅鑼,把銀子隔著前面的人群投了出去。
太爺練過飛刀,指哪兒打哪兒,百發百中,“噗”地一下,一大錠銀子打在了姑娘的胸脯上,姑娘的臉刷一下就紅了,姑娘大聲嬌嗔,“是誰,誰幹的!”
這分明是在調戲,我太爺立馬兒就懵了,這是不可能的事兒,自己明明投的是銅鑼,怎麼會打在姑娘胸脯上呢?他臉上也紅了,轉身就走。剛走沒幾步,身後再次傳來一聲嬌嗔,“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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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爺身子一震,不但沒有站住,反而加快了腳步。
“說你呢,那個白衣書生,你給我站住!”
太爺乾嚥了口唾沫,扭頭朝自己身邊的看看,路上的人全都在看他,一咬牙,停下腳步把身子轉了過去,連頭都沒敢抬。
不過,太爺感覺迎面『射』來一個什麼東西,迅速抬手一抓,居然是自己剛才扔出去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