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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算無遺策

一路南下,天『色』擦黑兒的時候,蕭老道讓眾人停下休息,由於車上載著十幾個昏『迷』不醒的姑娘,怕給人看見,眾人不敢進村或者進鎮子留宿,只好在路邊又找了一片樹林子,馬車牽進去,在林子裡過夜。

安頓下來以後,蕭老道讓蕭初九和蕭十一到林子外圍放著風,主要是以防萬一,害怕那些採花賊沒有按照蕭老道預計的朝北追,萬一冷不丁『摸』過來,那就麻煩了。

蕭初九和蕭十一離開以後,蕭老帶著賣藝姑娘和我太爺,挨個給馬車上那些姑娘們看了看。

蕭老道說,這些姑娘中的是一種特製的『迷』魂香,和普通『迷』『藥』不太一樣,普通『迷』『藥』用水一噴就能醒,而且維持不了多長時間,而這種特製的『迷』魂香,『藥』效持久,想要救醒這些姑娘,必須有特製的解『藥』才行,時間耽擱的久了,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不過,所幸自己好些年前就聽說過這種特製的『迷』『藥』,還知道另外一種解法兒,那就是在扎指甲蓋下面行針,疼痛也能讓人甦醒。

蕭老道說著,拉過一個姑娘的手,從身上掏出一根縫衣針,順著姑娘中指的指甲蓋紮了下去,大概扎到半寸深的時候,蕭老道把針輕輕一捻,姑娘頓時一個激靈,緩緩把眼睛睜開了。

姑娘『迷』『迷』糊糊一看我太爺他們三個陌生人,張嘴就要大叫,旁邊的賣藝姑娘手疾眼快,一把捂住了姑娘的嘴。

等姑娘稍稍安定以後,賣藝姑娘給這位姑娘解釋,我們不是壞人,是我們從採花賊手裡把你救下的,只要你不哭不叫,我們就送你回家。

姑娘似乎還沒鬧清楚狀況,不過,聽賣藝姑娘這麼說,又安靜了不少,賣藝姑娘緩緩把手鬆開,姑娘雖然沒叫,但卻小聲抽噎起來。誰攤上這種事兒,都會又怕又驚的。

隨後,蕭老道將三輛馬車上的姑娘們全都扎醒了,這些十二個姑娘裡,最大的看著也就十六七歲,最小的只有十三四歲。

太爺他們三個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讓她們全都安靜下來,隨後挨個兒問她們,家都住在哪兒,別怕,告訴我們,一定送你們回家。

一問之下才知道,這些姑娘全都是洛陽本地人,而且很多都是同一個鎮子或者同一個村子裡的人,有兩對居然還是親姐妹。

蕭老道說,這撥採花賊肯定是衝我太爺來的,可能後來找不到我太爺,就把姑娘們順手牽羊了。

這時候,姑娘們可能覺得我太爺他們三個真的沒啥威脅,全都吵著渴了餓了、想回家了。

太爺就把所有的水和食物全都拿了出來,姑娘們從馬車上下來,坐到食物跟前,狼吞虎嚥。

太爺這時就問蕭老道,“蕭兄,咱們什麼時候把這些姑娘送回去?”

蕭老道連想都沒想,胸有成竹地回道:“明天一早就朝東走,走到晌午再朝北走,走到天『色』擦黑兒的時候,也就差不多了……”說著,蕭老道頓了頓,接著說道:“其他這些姑娘……咱們不必挨家挨戶的送,送到當地的縣衙,衙門裡的人自然會把她們送回家去,唯有孟津一帶的這幾個姑娘,咱們必須親自送過去。”

太爺聞言不解,“為什麼?”

蕭老道看了太爺一眼,說道:“你還記不記得,咱們之前在那小鎮上,客棧夥計跟咱們咋說的,他說姜家來了一夥人,來了之後,鎮上就丟了幾個姑娘,你想想,一個夥計都能懷疑姑娘失蹤和姜家那些人有關係,他們官府就沒有懷疑嗎,官府為什麼就沒出面找上姜家呢?”

蕭老道這麼一說,太爺頓悟,說道:“他們姜家勢力大,縣衙就算知道了,他們也不敢管,更不敢到他們府上要人。”

“不錯!”蕭老道說道:“所以說,咱們到了孟津以後,決不能把姑娘們交到縣衙,萬一他們官官相護,再來個黑白顛倒,到那時候,咱們可能就成了採花賊了,縣衙和姜家一石二鳥,姑娘也找到了,採花賊也抓到了……”

太爺聞言,默默地點了點頭,感覺蕭老道似乎什麼都已經想到了。

幾個人兩天的乾糧,被十幾個姑娘一口氣吃了個乾淨,當天晚上,眾人就在林子裡將就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按照蕭老道所說的,眾人趕著馬車,一路朝東走了起來,沿途經過一個鎮子,蕭老道帶著蕭初九和蕭十一,到鎮子上買了三大包袱乾糧,就這些,也就只夠十幾個人兩天吃的。

走到晌午的時候,掉頭開始朝北走,這一次,一口氣朝北走了三天,幾乎都快要走出洛陽地界了,期間呢,送走幾位姑娘,送的時候,太爺他們也格外小心,都是把姑娘們送到縣衙門口,並且交代姑娘們,等我們幾個走遠了以後,你們再進縣衙報案,讓衙門裡的人把你們分別送回家去。

就像蕭老道之前說的,把姑娘們逐個送回家不太現實,也太耽誤時間,姑娘們只要走進縣衙,報出姓名和他們家的具體地址,縣衙裡的人,自然會把她們送回去,保不齊有些姑娘失蹤,家裡人已經在縣衙報案,縣衙這時把她們送回去,多少也能撿些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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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的,又過去了三天,十二個姑娘,這時候只剩下孟津一帶的四個姑娘,三輛馬車也被蕭老道轉手賣掉兩輛。

眼看著,就要到孟津的時候,蕭老道在路上突然“哎”了一聲,太爺問他怎麼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失算了呀,我剛想起來一件事兒。”說完,就不再說話了,太爺問他想到一件什麼事兒,他愣愣地發呆,腦子裡似乎又在合計啥了。

朝前有走了沒多遠,路對面過來一輛黃牛車,車上拉著一車乾草,看樣子,這些乾草是給黃牛過冬用的。

趕牛車的,是一個六十來歲的老農,帶著個破草帽,黢黑乾瘦,看上去老實巴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