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濘的路上,馬伕坐在馬車上,悠悠閒閒,不緊不慢,馭著屁股下,這輛大的出奇的馬車.
如果這樣的一輛馬車出現在官家修建的馳道上的話,倒也不覺得有些什麼稀奇,可這輛馬車還就偏偏出現在它最不可能出現的林中山道之中,就連駕馭這輛馬車的車伕也搞不懂,自己這個客人花了這麼多錢,這到底是要幹嘛?
僱這輛馬車的不是別人,正是最怕下雨的平安,下雨天對於平安來說,就是被一道而他來說的催命符,坐在馬車裡的平安,嘴裡唸唸有詞不知道在罵些什麼,要不是老子帶了錢,昨天就把老子給劈死了,摸著自己懷裡那包金票子,一臉肉疼的摸著自己的額頭,
四轅的馬車,看起來出奇的大,圓頂花窗六馬的座駕,讓人一看坐在裡面的就是非富即貴,
車轍留下深深的印記,車轅上碾著混合著雨水的泥濘爛泥巴,一道道的壓過去,發出咔咔的聲音,
平安怕花錢,是個守財奴,不捨得花一文錢,在碼頭買糖葫蘆就看的出,不過相對於他的小命來說,坐這麼輛豪車,總是划得來的,命還是比他視為命根子的錢來說,還是貴上那麼一文兩文,來那個瑜城的時候,路上突然間毫無預兆的下起了大雨,平安也不得不忍痛僱了這輛全城最大的馬車!
平安摸著自己頭上的印記,還有昨晚的忌憚餘威在心中迴盪,每當額頭上的這道印記又有泛著光芒之時,平安心裡沒有一刻是平靜的,可能是那天與那醜爆三人一同捱了那一道雷劈後的後怕吧,雖然沒被劈死,卻還是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心裡咯噔咯噔的,生怕有那麼個不開眼的累就這麼劈在了自己頭上,
武輝腆著大肚子翹著腿靠在車窗旁煞是愜意,能坐在這樣的一輛馬車上,還真得謝謝平安這個怕死的氣性,坐在裡面絲毫感覺不到一絲顛簸,出來已經八天了,還真沒有這麼舒服過,
搖著頭,顛著腳,看著窗外細細雨絲斜落,樹影婆娑搖弋,雨天的景色大抵只有這樣才能欣賞它的美吧,
平安扶著下巴若有所思有些無聊
師兄,你說許王八,現在該到哪裡呢?平安扶著下巴若有所思
呃,我想許劍主,現在應該到了秦國境內吧!武輝煞有其事的說道,其實他也不太敢確定許十一到底到了哪裡,但按照他的路線的話,自己說的也差不離,
秦國啊!那豈不是還要好幾個月才能到我們這裡?平安歪了歪頭不滿著許王八走的實在太慢了,
瞧著自己這個師弟,武輝莫名的笑了起來,不知道是笑他傻呢,還是笑他沒有見識呢,
師兄為何發笑?
武輝解釋道:師弟,你可知劍主代表什麼嘛?
不就是他老許家的一個稱號嗎?
武輝聽到這個答案又笑了說道:劍主可不是他許家說是就是,在於許家人承認的劍主,還必須得到天下人的承認才能正式回到許家接過那柄象徵的劍主的劍!
平安是懂非懂的說道:這又和他走的慢又有什麼關係啊?
要得到天下人的承認,就只有一個辦法,要不把別人打敗,要不打敗來挑戰的人!武輝認真呃說道
我就說嘛,許王八就是去找死!
秦國,雍城,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再跟著我了,我求求您了,許十一苦著臉正在無奈的懇求著那個已經尾隨了自己近半月之久的人,
我求你了,你就行行好吧!姑奶奶!你就放過我吧?許十一看著這個扎著雙髻的少女無可奈何的再次懇求著
我不走,你是我的未婚夫,我就和你走了!
許十三心中無比的懊悔,如果早知道擊敗這個那個號稱是秦國北地最有潛力的人會招來這麼個禍害,說什麼也不會答應那場決鬥,費盡劍招打敗的人竟然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少女,在勝下那場戰鬥的時候,便已經是勝之不武!
許十一哭喪著臉
姑娘,我不是說了嘛,我許十一輸給你了,而且我還向全天下宣告了,我在秦國的首敗是敗在你手裡的,你還要怎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