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古樓,聽風小築
在床上躺了近四個月的人在於前日已然能起身下地,受了如此重的傷能在四個月恢復到此等地步,得多虧了天古樓天尊的那道地仙之氣!當然也離不開他本身的修為底子,
虞子期自從把這站在門口之人扛到這個聽風小築以來,四個月便未離開這裡一步,
在別人家待著總是那麼幾分不自在,不過虞子期對於天古樓的待客之道還是頗為滿意,自己幾個師弟,在場住著難免有叨嘮麻煩之處,尤其是自己這個站在門口的師弟更是麻煩,幾月裡來
的療傷奇藥和其輔助藥膳沒有一天是免的,南北兩地的伙食必是有所差異,這些等等零碎瑣事
都面面俱到,無一差池可謂是比在天老道山,還要活的快活,
就連那個鐵板臉也是隔三差五來一趟這個聽風小築噓寒問暖的,不過嘛就他那張臉,來了不如不來,讓人瞧了,沒個喜色,渾身不自在!
虞子期看著靠在門口的師弟,一臉無奈,如若是要按照自己的脾氣是絕不會讓他這樣下地亂走,一場重傷險些奪了性命,好不容易醒了過來吧,又一言不發,不好好在床上好好休養,偏偏要到處走動,對!你是聖階,這沒錯,可這不是還沒好嗎!要是有受到了涼,這又如何是好,虞子期不敢將這話當面說出來,從小到大自己又何曾扭得過他呢?
這樣的情況,自己又不便說什麼,主要是說了也不聽,也只好任由他去了,
這幾個月來虞子期心中憋了一個困擾了他寢食難安的問題,那就是自己師弟是怎樣受的埋伏?至於是何人的話,自己那日與林青山心中都有了大概!
可是自從師弟醒來,就一直一言不發,自己又難於發問,問題梗在喉中,都要將人急死,可他呢,差點死了的人,一醒來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對自己的傷完全不當回事!這世界上他能聽的話,也就師傅的話了,可自己沒少傳信讓師傅哪怕在回信中提那麼一兩句,那怕那麼一兩句,師弟看來也會收斂不少,可惜似沉大海,至今未收到一封回信,
真是搞不懂,師傅和師弟心裡想的是什麼!,難以揣測,不易摸透啊!
颳風了啊!虞子期忽地聽見門外竹林葉響,著實驚到了,趕緊走動門口那人身邊說道,”師弟,颳風了,進來吧!”
門口之人回頭會意,微微點了下頭,挪步到裡屋坐了下來,
可讓人奇怪的是,他竟然盯著虞子期的眼睛,知道在想些什麼,可卻又不說話,這可把虞子期瘮得慌,無論怎麼躲都躲不過他的眼神,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沒有深度,卻又那樣的滲透人心
憋的虞子期臉漲的疼,實在忍不住了,說道,”師弟,你說你一天天的,又不說話,又如此這般怪異,你到底怎麼了?”
那人微微抬頭終於是發出了他自醒來後的第一句話,不過他說的可沒讓虞子期有那麼一絲半點的高興,反而是越發疑慮,
那人伸出蒼白的手,擺弄著擺在桌上的耀目茶杯,突然間那雙空洞的眼中有了一絲光亮,
“師兄,你說十年的時間,究竟能改變多少原本的東西?”
這個問題把虞子期問的迷迷糊糊,不知所以然,一個正常人是就不會問這等問題的,這讓他確定了這個師弟絕是受了什麼打擊,才變成這樣的!
虞子期思考片刻後說道;
“呃,,十年時間,能改變!也不能改變!正如你手上這個耀目杯一樣,你若不動它,十年後,它依舊還是會這樣,可是你在這一刻動了它,那便不需要十年了,一切的改變都將取決於它原本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