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石月嬋聽他說的和之前說的不同,還未等他說完便打斷了他,“好了。”
春生跪在院子裡一愣,“小人還沒說完。”
石月嬋卻問道,“你在這個村子裡擁有一大部分的田地是嗎?”
春生再次愣了愣,小聲答應道,“是。”
這種事正常下來,不是應該提起來便覺得很光榮的嗎?
怎麼春生好像一副十分不願意提的模樣?
石月嬋問道,“怎麼之前你沒有說過?”
“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不提也罷。”春生卻說道。
石月嬋問道,“你的地好像就在水渠斷流的那一部分是吧?”
“是的。”春生沒有想到石月嬋將他的底細查的那麼清楚,一臉謹慎的說道。
“你們和隔壁村的矛盾十分深,你有沒有考慮過是對方村子下毒害你們啊?”石月嬋問道。
“小人不知道,可是小人覺得下毒這樣的事,隔壁村子裡那些草包做不出來。”春生說道。
石月嬋聞言雙眸微微一眯,春生一直以來都是那種老實巴交的正面形象,這會兒竟然罵隔壁村子裡的人是草包,這語氣她覺得有那麼一些不自然。
“我看你的樣子,其實早有定論,你能否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麼?”石月嬋問道,“我已經見過三姑了,她和你說的情況有一些出入,現在按照局面,我有理由懷疑你在騙我。”
春生聞言臉上閃過一絲驚恐,不過他很快臉色便變成了尊敬又崇拜。這個石月嬋果然有些本事,竟然能查到這麼多事不說,還能知道他說的有假。
“小人說的都是實話,三姑自然會為了她自己說話,小人說話也會為了自己說話,這樣兩相一對比自然有出入了。”春生是不會將實話說出來的,他想要石月嬋自己去查。本來一開始去找石月嬋的時候他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去的。“小人真的已經將知道的全部都告訴您了,您若再要問其他的,小人也不知道了。”
春生的嘴撬不開。石月嬋只好讓他回去了。
石月嬋問道,“你們覺得這件事如何?”
“奴婢覺得春生說的有虛假的成分在,可三姑也沒有完全說實話。”杜鵑說道。
石月嬋默默點了點頭,又看向花枝。“你覺得呢?”
“奴婢和杜鵑的想法一樣,只是那三姑那樣厲害。都知道您的來歷以及身份亦好似真的會算卦,說不定也在算計著什麼。”花枝說道,“奴婢不相信這件事和三姑有什麼關係,若是真沒有關係春生也不會抓著她不放。而她也不會那樣了,她若是真有本事的也不會將事情鬧到這樣,而春生他表面上看是老實人。可是從前後他的表現以及我們追查到的事情可以看出,這個人也不是個簡單的人。”
花枝說的十分有道理。石月嬋不明白怎麼一個小村子竟然能發生這樣的事,“事情和三姑肯定有關係,三姑肯定有沒有說的部分,春生也有沒有說的事情,這件事三姑一個人也辦不成,怕是還有別的同夥沒有現身。”
其餘幾個丫鬟皆如此認為,這會兒事情就好像漸漸浮出了水面,只是關鍵的部分還埋藏在下面而已。
“這幾天,一定要好好守著這個村子,我們再將這些人給查一查。”石月嬋說道。
“是。”花枝等幾個丫鬟說道。
“最好去將春生離開村子,跑到別的地方的事情也查一查,他到底去了哪裡,去那邊都做了一些什麼都查一查。”石月嬋說道。
“是。”花枝等幾個丫鬟回答道。
“派幾個可靠的人去就好了。”石月嬋吩咐道。
話音落下,幾個丫鬟便去安排了人,去春生曾經去過的地方調查,不過這樣一來進展就會耽擱了。
“我們回石府吧。”石月嬋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石月嬋忽的覺得身體僵硬了起來,十分難受,她動一動經絡就會十分疼痛,“我……我動不了。”
不光她如此,幾個丫鬟亦如此。
杜鵑想要去扶石月嬋,腳下卻如針鑽一般難受,她趕緊運功才感覺好了一些,勉強走過去將石月嬋扶著。
麻姑也從外面進來,動作沒有以前靈活,臉色十分的不好,“我們也中毒的。”
“究竟什麼時候?”花枝蹲在地上艱難的說道。
“我們吃的東西都是從外面買進來的,若是說這村子裡進口過的東西就只有水了。”石月嬋說道,“趕緊請大夫來,趕緊讓人查查村子裡的水源是否有問題。”
麻姑一面運功,一面出去,除了讓人叫大夫以及叫行家來查水源以外,還讓人回去將淮淵大人請來。
淮淵整好在清虛觀,知道事情後立馬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