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天后都能如此對待,更何況是毫不相干的其他人呢。
傅寒時喝下一口烈酒,似乎是覺得還不夠,又咕嚕咕嚕的喝了好幾大口。
他的傷還沒有處理,只是因為要上天界,所以換了一件衣服罷了。
現在身上的血都已經止住了,傅寒時就越發的肆無忌憚,大口大口的喝著酒。
嘆了口氣,傅寒時掀開自己的衣服,將酒全都倒在自己胸口的位置。
那裡有傷口,這會兒還沒有癒合,酒淋在上面滋味可謂是很酸爽。
但是傅寒時並不在乎,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而好像是很享受這種感覺似的。
一壺酒都倒完了,傅寒時又開始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慕雲臻都不在乎自己了,自己又何必在乎自己呢?
淡竹送走了茵陳以後,還特意去找了慕雲臻,將傅寒時現在是怎麼過的告訴了慕雲臻。
慕雲臻聽後無奈的嘆了口氣,但也只能說道:“他也是成年人了,知道應該怎麼做的。”
“有些事情我不能去和他說,不是因為我狠心,而是因為我不能說。”
免得到時候遭受無妄之災,說不定連自己的命都沒有了,還會牽連別人。
慕雲臻不想這樣,更不會因為這些事情記恨傅寒時。
傅寒時本來就因為這些事情苦不堪言了,若是再變本加厲,那倒時候可如何是好?
慕雲臻不想他們成不了戀人,就要成為仇人,日後連對方見自己的孩子,都要不痛快一番。
所以現在傅寒時的事情她少插手,也就不會為自己招來無妄之災了。
若是肚子裡沒有這個孩子的話,慕雲臻一定無所顧忌的。
可是現在肚子裡的孩子尚未出世,慕雲臻不可以為了自己的兒女私情,又一次剝奪了他的生命。
淡竹見慕雲臻不肯,隨即跪在慕雲臻面前苦苦哀求,“雲臻主子,求求您大發慈悲吧。”
“主子身上可是有傷的,他不管不顧,甚至都不包紮,這會兒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喝酒了,要是傷口惡化了可如何是好啊?”
“淡竹並沒有逼您,只是希望雲臻主子可以為了小主子考慮考慮,切不可讓他失去自己的父親啊!”
淡竹的確是有些誇大其詞了,但是也不得不否認的是,若是傅寒時繼續放縱下去,說不定到時候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沒有父親了。
慕雲臻瞭解傅寒時,低頭無奈的嘆了口氣,最終只能妥協道:“我是不可能去見他的,你幫我給他帶句話,讓他珍重自己的身體,別到時候自己的孩子喊別人父親。”
淡竹微微愣了一下,雖然慕雲臻本人沒有去,但是淡竹心裡很明白,慕雲臻已經心軟了。
若是傅寒時再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繼續帶傷喝酒的話,慕雲臻一定會心軟,並且親自去看傅寒時的。
只是現在還不到那個時候,等到了那個時候以後,自己再來請,慕雲臻一定會去的。
淡竹走出慕雲臻的房間,卻遇見了崔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