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晚上在蘇家的談判,最終以蘇家長輩的不配合告終。
聶慎遠和蘇恩各回各家。
晚上11點,聶慎遠把上了年紀的奶奶、父親,繼母一干人送去酒店安置好。
臨走前,老太太和傅瑜婆媳倆面面相覷,然後得出一個結論:“一定是還沒談妥。慘”
聶慎遠臨走前,被聶父叫去套房外間沙發上談事情。
聶父問:“今天下午小蘇差點被車撞那事,公安局那邊怎麼說的?”
聶慎遠捻滅了煙,道:“那輛大眾車的司機是個溫市本地無業遊民,家裡父母雙亡。以前有過吸毒、搶劫坐牢的前科,今天的事他跟警察的口供是酒喝多了,沒看清楚路。”
聶父嘆口氣,酒店燈光下,他臉上又添了幾道細紋:“我剛剛和你大伯父聯絡過,寮國那邊傳來訊息,侯文森上禮拜已經離開寮國偷偷潛回國內。侯文森對當年你大伯父在y省任公安廳廳長時牽頭抓他坐牢一事耿耿於懷至今,我們聶家積怨已深,這趟回來,他已經放話,是要給他兒子侯燦報仇。而且不知道誰跟他說了什麼,導致他認為都是小蘇開車去撞姓秦的女人,才會間接導致他兒子死亡。所以這段日子,會安排人暗中去小蘇家附近蹲守,保護小蘇的家人,關鍵時刻,你要說服小蘇家人配合你大伯父安排人抓捕侯文森。”
“配合抓侯文森不是不可以,但是,把蘇恩牽扯進去這是不是不太妥當?”聶慎遠對父親話裡的意思很不滿,加上心情不佳,說起話來就有點冷沉,“侯文森是不要命的人,蘇恩她知道什麼?子彈不長眼睛,到時候她們家上下幾口人,出了事誰爛這個責?”
侯文森這個人是亡命之徒,快趕上一個定時炸彈了。
兩年前為了扳倒他,犧牲了多少線人和警察?
聶父點頭:“這個是當然的,警方會在最大程度上保護小蘇家人的安全。看到他見了什麼人,我再繼續調查那個人的底細。對了,小蘇那邊怎麼樣?”
“她在懷疑,我沒跟她多說。”
聶父道:“這段日子你留在這邊也好,她年紀小不懂事,不要讓她單獨出門。”
夜裡11點,聶慎遠拿著車鑰匙離開酒店,獨自開車回小區。
大年初一的城市,到處都是紅彤彤的喜慶。
一路綿延的大紅燈籠,照亮了回家的路。
聶慎遠把車開進小區大門,停在樓下。
樓上,蘇恩家她房間的窗戶裡燈已經滅了。
聶慎遠不知道蘇恩現在心情如何,睡了沒有?如果沒有睡,在想什麼?
會不會有一點點的想著他。
欠收拾的小狐狸!
晚上他跟她說了那麼多,結果出了門在她家長輩面前又是無動於衷,一副不關她的事的模樣。
可是心裡明明氣她,更多的,還是想她。
想她,想見她,想逗她,還想抱抱她,甚至是……“欺負”她……
然後越想越氣,越氣越想。
這個晚上,有人輾轉難眠,有人卻香夢正酣。
蘇恩睡了一個美美的覺,連夢都沒有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