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恩特別難受,眼睛一眨,兩顆大大的眼淚就滾了出來,一邊抽泣一邊躲:“放了我,放了我……”
單人床經不起這樣折騰,好幾次床頭直接撞在牆上,發出不小的動靜攖。
隔壁還住著保姆,聶慎遠摟住懷裡小女人的後背,直接把她抱起來,沙啞著嗓子咬住她耳朵,“乖,摟住我脖子。”
身體忽然懸空,蘇恩怕掉下去,只得很慫地用力抱緊他,細細的雙腿也緊緊環住他結實的腰。
他悶哼一聲,險些失控償。
從床到浴室也就十幾步的距離,他每走一步,對她不啻於一場磨人的酷刑。
蘇恩縮在男人汗溼的胸膛裡,只覺得要死要活。
……
有句話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睡過一覺後,整個世界都變了。
那晚聶慎遠在蘇恩耳邊說了很多話,蘇恩意識模糊地聽著,直到他專注地吮咬她脖子上還未消褪深色吻痕,把那些話都咬進她的血肉裡——
他們為秦珂的事而爭吵,為秦珂的事冷戰,可是他們又稀裡糊塗地滾了床單,然後,又稀裡糊塗地和好了。
爭吵,冷戰,和好,再爭吵,像一個惡性迴圈著的怪圈。
而之前的爭吵,變成一個不能觸碰的雷區。
兩個人都心照不宣,小心翼翼地避開,沒有人再提起。
在溫市呆了五天。
臨走時,蘇大富準備一大堆分量不輕的禮物讓蘇恩帶著回去送給聶家長輩。
蘇恩一看,都是些冬蟲夏草、上萬元的人參、頂級燕窩……之類。
蘇大富笑眯眯,轉手又遞給女兒一張銀行卡,還朝她眨了眨眼,示意這錢是單獨給她的私房錢。
蘇恩以為跟以往一樣就是幾萬十萬的零花,沒想到用手機查了下餘額,居然有五十多萬。
趕緊好奇地問她爸:“怎麼,老爸,最近做什麼生意?悶聲發大財了?”
蘇大富臉上浮現出驕傲的神情,對女兒說:“這點錢算什麼,今年投資了個不錯的專案,明年爸給你的,還要再加個零。”
回到滬城後,聶慎遠給蘇恩報了考研培訓班。
他自己到了年底更忙,經常加班手術,大多數時候不是凌晨才回家,就是在醫院值班室湊合著一晚上。<ini還是到了蘇恩手上,蘇恩每天開著車去上培訓課,晚上回家看書。
週末就把馮芝芝她們約出來,到處吃吃喝喝。
有人說,有錢就快樂,她現在就是一隻快樂的神經病。
這樣無人管束的日子,跟婚前生活幾乎沒什麼差別。要不是有人偶爾一句“你老公在幹嗎,”蘇恩都快有種錯覺,自己從沒結過婚。
聶慎遠臘月二十九才放假,帶著蘇恩回家過年。
每年這個時候,聶家是最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