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恩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貓,立刻橫眉怒對:“裝什麼蒜!昨天還假惺惺跟我解釋,世界上會有你這麼不知好歹沒心沒肺的賤男人!”
聶慎遠單手插著褲兜,靠著牆,只是居高臨下要笑不笑地看著面前小女人氣憤的小模樣,唇角略略彎起個弧度。
蘇恩不由洩氣,嘟了嘟嘴唇,後知後覺回味過來自己又被這人當小狗一樣溜著玩了拓。
她都快咬斷牙齒氣得吐舌頭出氣了,某人卻還是那副氣定神閒悠悠然的樣子慘。
蘇恩鼓著臉瞪聶慎遠,恨不得叉著腰肌衝他大喊:“聶慎遠!你t的給我滾回去!我一輩子都不想要再見到你這個賤男人!”
說完轉身就要走。
聶慎遠個子高,直接伸過手勾住她的腰,,輕易便把她圈在自己的懷裡範圍。
男人視線沉沉,薄唇微張,嚴肅地開口:“行,不高興你罵我,打我,跟我講道理,都可以,可你跑什麼跑?是不是再說下去,你就要想著跟我說離婚了。”
蘇恩望著他:“聶老師,你真的很不要臉,請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行嗎?你就是我的準前夫而已。”
聶慎遠擰緊眉,被“前夫而已”四個字刺得心臟位置一陣難受。
手臂把她揉進懷裡,他壓低聲解釋:“其實這趟回滬城,是有更重要的事,不單單是為了去見她。”
“那也就是去見了她的意思,對吧?”蘇恩執拗地盯著他。
“來,我跟你慢慢說……”聶慎遠伸手將她帶進自己房間。
關上門,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然後心平氣和,將滬城那邊發生的事說了。
蘇恩腦子還算反應快,立刻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聶老師,照你這麼說——”
聶慎遠點頭:“秦珂已經猜到警方遲早會懷疑她,所以故意做了一場苦肉計。”
蘇恩不解:“她既然猜到,那為什麼不行動?”
“哪裡沒行動?初二晚上到你家來的兩個人,那天算你運氣好,能撐到我趕回來。”
他伸手摸摸她的腦袋:“否則,現在你的腦袋可不會安全地長在這裡了。”
蘇恩還是搖了搖頭,異常固執:“我不管,我不想你去見她,不管是幹什麼。”
聶慎遠看她,唇角一彎:“不相信我?”
蘇恩咬咬嘴唇,不吭聲。
聶慎遠眼神鎖著她,“蘇恩,當我昨天跟你說的那些話是白說的?我沒有興趣跟她玩。”
蘇恩索性耍賴:“我才不管你有沒有興趣,反正你就是存心想氣死我!”
聶慎遠挑起唇角嘆了句:“我怎麼敢?以有人的醋意,只怕滬城整個黃浦江都能被填滿了。”
蘇恩轉了轉眼珠,邊哼哼邊說:“鬼才信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聶慎遠笑道:“要算帳是吧?那行,說起來,忽悠我你倒是一套一套的,說起你的方醫生的好,你就比誰都懂事心軟了。也好,我就當娶到的是頭白眼狼。”
他說完,站起身就要往臥室去。
蘇恩趕緊拽住他袖子,嘴上仍不服輸:“誰是白眼狼啊?明明是你佔了我便宜,還說我是白眼兒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