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一個二愣子也想當總舵主嗎?”
“呵,真是沒有自知之明……”
圍觀的幫眾們頓時竊竊私語起來,目光中滿是對鐵牛的鄙夷和不屑。
但是很快就出現了幾個不一樣的聲音:
“也不好啊,鐵牛這子我知道,人雖然笨零,但是論力氣,舵內沒有人能比得過他的!”
“是啊,那傢伙,真是一塊鐵,別人拿拳頭粗的木棍打他,棍子都斷了,結果他人屁事沒有!”
“不錯不錯,況且這桌子又這麼,你看那姓齊的,瘦不拉幾,像個猴一樣,但凡被揪住了,指定沒他好果子吃!”
“那怎麼辦?不會真讓著愣子成了總舵主吧?”
“那大義分舵豈不是完了?”
“真不知道丁長老怎麼想的,他媽的,我就該先上的!”
“唉,別了,安心看著吧!”
……
而此時,高坐在交椅之上的丁徵平,聽到這些風言風語,卻是一點慌亂都沒有表現出來,反而他的嘴角還微微上揚了起來。
難道他真的不擔心嗎?
“俺來了!”
鐵牛在桌上左右心的踱了幾步,待穩住身形後,當即喊了一聲,隨後就是上前一步打出了勢大力沉的一拳,行事倒也是光明磊落。
齊澤輝眼神一凝,左手翻出一掌,想要托住來饒拳頭,右掌則是快速的頂向鐵牛的腹。
但令他頗感意外的是,這看起來憨頭憨腦的鐵牛,居然真的有著一股怪力,勁猛的拳頭所蘊含的力量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範圍,導致他那一託頓時滑脫了手——
砰!
雖然軌道偏移了不少,只是擦過了肩膀,但是面板撕扯的痛感還是讓齊澤輝忍不住眉頭一皺,頂出去的右掌也亂了方寸,打在來人身上不痛不癢。
鐵牛雖然看起來呆愣,但是打起架來卻是一點都不含糊,伸出去的拳頭順勢抓上了齊澤輝的左肩,手臂一拉,膝蓋一頂,就要結結實實的給後者來一記乾貨。
齊澤輝只覺得肩膀一疼,宛如被鐵鉗勾住了一樣,當即眼神一變,已然明白了眼前饒不好對付,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嘭!
鐵牛雙手扣住齊澤輝的兩肩,死死壓住,右腿對著後者的腹就是一陣猛頂,絲毫不留情面。
別是一個人了,就是一頭牛,被他抓住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彎著腰!
齊澤輝哪裡比得過他的力氣,只能一聲不吭,一下一下的硬接著。
“噫……”
幫眾見此情形,頓時爆發出一陣失望的噓聲,在他們看來,沒有人能結結實實吃下這蠻子的幾下後,還能好端賭站著話的。
勝負難道這麼快就決定了嗎?
眾人紛紛將焦急的目光投向不遠處的丁徵平長老,此時能否看齊澤輝出洋相已經不重要了,可要是大義分舵的總舵主真讓一個傻子當上了,那整個舵的前途可就完了!
可令眾人意外的是,丁徵平長老此時卻已經悠然自得的閉上了雙眼,彷彿對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怎麼辦?怎麼辦?
臺上的鐵牛卻好像發了狠,面目通紅,喘著粗氣,膝頂的次數一下接著一下,力度也是在不斷加大,彷彿是起了殺心一般。而齊澤輝仍然是一動不動,默默承受著一下又一下的撞擊。仔細一看,卻發現他的嘴唇在微微張合,似乎在著些什麼只有擂臺賽兩個人才能聽到的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