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皇蹙眉道:“很難說。一般來說,這白色的小羊都是獨自往來,在我們人族的記載中,沒有它傷人的記錄。”
“沒有傷人的記錄?”眾人心裡一鬆。
“或許它從不傷人,或許它傷的人都死了,死無對證,自然也就沒有了記載。”娥皇的話讓眾人的心裡再次一緊。
熊垣透過八卦感應了一會兒,道:“或許它在觀望什麼,或許它只是路過,我們打起精神來,先找個合適的地方安頓下來,然後再想辦法解決掉它。”
熊垣警惕的看著四周,一邊用八卦盤感應,加上眼睛觀察,慢慢的向著裡面走去。那白色的影子再也沒有出現了。
或許它出現了,但是我們沒看到。
熊垣知道,現在他們來到了這裡,不論是前進還是後退,都是一件兩難的事情,一是白色的影子是什麼,它們並沒有搞清楚,二是他們這些人按照司羿的話,來這裡磨礪的,如果碰到一點東西就後退,那還磨礪什麼?直接回雷澤不是更安全?
所以,他最終還是選擇按照商量好的計劃,慢慢前進著。
終於,又往裡推進了大約五里,檮的耳朵動了動,道:“前面有水流聲,應該不遠。”隨即他跳上一顆桑樹,向著前方看去,只見一條小溪正肆意的流淌,蔓延著,原來的河道早就看不到了。
他低聲將這些情況說了之後,爬下樹來,等著熊垣的決斷。
熊垣打量了一下週圍,這些的桑樹歪斜的更加厲害了,抬眼望去,竟然看不到幾顆依舊筆直長在的地上的,地上的溝壑也更深了,隨著腳步移動,遠處的流水聲也更加的大了。
這個時候的獸吼聲簡直此起彼伏,驚慌的,慵懶的,捕獵的,等等聲音交織在一起,鋪天蓋地的向著他們壓過來。
“我們往後退上半里地,然後找樹,今晚我們要過上有巢氏過的日子了。”熊垣說著,示意棄將眾人的水壺都拿過來,背到了自己身上,道:“重華,你先帶著他們找樹,要粗的,然後康景,康垂你們兩個人動作快點,搭建出來一個樹屋出來,不用太講究,只要等休息住人就行。”
重華答應了下來,帶著高陽八子,陶朱,陶英等人走了。
熊垣和檮一人一半水壺,矮著身子,慢慢的向著水源的地方靠過去。他們出來的很匆忙,根本沒有帶多少水,如果不在安頓下來的時候,就把水的問題解決掉的話,等到了明天,他們這些人戰鬥力就會下降三成以上。
兩個人冒著腰,快速往前走著,遇到倒地的桑樹,直接跨越過去,不大一會兒,就來到了有水的地方。遠處一個個野獸低頭飲水,看上去很是和諧。
但是這種和諧從來都是假象,光是熊垣和檮兩個人打水的功夫,就看到了三四頭野獸迅速的消失在視線裡了。
這還是他們看到的,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廝殺更加的慘烈。
突然,檮捅了捅熊垣,指著遠處的一個野獸,低聲道:“你看那邊,我們剛剛看到的那白影是不是就是它,不滿四尺,渾身白毛,這些都符合了。”
熊垣裝作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朦朧的月光下,宛如白色山羊的野獸正優哉遊哉的低頭喝著水,長長的山羊鬍子垂落到水裡,偶爾打個噴嚏,濺起水花陣陣。它身邊的野獸一個個的隨著它的噴嚏驚慌亂走,絲毫不敢靠近它。
等熊垣回身再掃視的時候,那白羊一樣的野獸已經消失了,除了水面上依舊盪漾的漣漪還存在著,證明了它的存在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麼痕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