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徵的保證下,秦銘也沒抓著這件事多說,直接喊來劉水,讓他把人帶去豳州學院。
“留與不留,我這邊是暫且無話的,三位先去學院看看,若是能接受學院的情況,那就能留,不能接受的話……”
說到此處,秦銘臉上露出些微歉意:“若是不能接受,那就只能請離了。”
留下與否是雙方面的事,秦銘不可能單方面定下。
長孫無忌的提醒很有用,讓秦銘知道,魏徵帶來的三人輕易不能動。
既如此,那就先把主動權掌握在手裡,以退為進,要的就是這仨人不敢再說什麼。
三人起身,隨著劉水離開。
他們走後,魏徵嘆了口氣:“真是不好意思,讓秦大人失望了。”
秦銘笑笑:“失望算不上,只是有些奇怪,為何此次跟來的只有三人?”
“他們不捨家人,不願從長安出來。”
魏徵說到此處,覺得臉燒得慌,若不是那幾人突然改了主意,他也不至於如此尷尬。
“原來如此,惦念家人是很正常的事,我靜南鎮不比豳州,他們不願也是正常,如此此事也不便再說,敢問魏大人逗留的時間裡,想住在何處?”
魏徵的住處,一定要仔細安排。
“若是可行,魏某想住在書院裡。”
書院裡?
秦銘臉上露出意外:“魏大人為何……罷,既然魏大人想住那就住,學院那邊正好有院子。”
魏徵臉上露出滿意:“有勞秦大人安排了。”
“客氣了。”
由於魏徵的要求,秦銘帶著他趕去學院,到門口,剛好與出來的三人和劉水碰上。
劉水行禮:“見過大人。”
“見過鎮撫大人。”
秦銘擺手,笑眯眯地說:“學院三位看過了,感覺如何?”
當中的黑色儒衫中年人說:“此學院非常不錯,大人,小生願意留下。”
另外兩人面上露出了猶豫,在他們看來,這個豳州學院端的就是不倫不類。
普通百姓和讀書人,怎麼能坐在一處?
他二人沒說話,秦銘卻是稍微一想就明白他們的想法,知道這二人想走,卻又拉不下臉說,笑了笑。
“我豳州學院才建沒多久,學生的狀況比較混亂,若有意見,也可稍後再提,不願留下也無妨。”
沉默的二人眼神閃爍,依舊沉默。
在場的都不是傻子,瞧了幾眼,就知道他們的想法,考慮到眼下的情況,氣氛顯出了幾分尷尬。
秦銘笑笑,也沒主動打破尷尬,來了又想走的人,沒資格得到他的優待。
魏徵看不下去,出聲說:“豳州學院魏某還從未見過,一定非常有趣,秦大人,請替魏某介紹一番如何?”
“魏大人請。”
剩下的人互相對望,最後還是默默跟了上去。
豳州學院很熱鬧,隨處可見走動的人群,時不時的還有幾句扯著嗓門的怒吼。
秦銘帶著魏徵走過,路過的百姓臉上一點不見懼色,有膽大的還嬉皮笑臉的打招呼,官與民之間,完全不見恐懼。
魏徵見了,不由感嘆:“都說官民如同水火,魏某看這情況,完全不在豳州啊。”
這般見了不跑,連禮都不行的模樣,罕見。
秦銘笑笑:“都是百姓信任而已,我做的好,百姓們就給我百姓,相輔相成的事。”
正說著,旁邊一個女孩跑過去,一個不小心踩到地上的凸起,重重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