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聽到門裡傳來的慘叫聲,一腳踹開門,徑直衝到裡面,然後與一群工匠面面相覷。
“秦大人,你怎麼來了?”其中有個工匠一臉疑惑的問。
秦銘沒有回答,而是環顧一圈,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皺眉問道:“剛才的慘叫怎麼回事?”
“什麼慘叫?”
秦銘重複:“剛才我在門外聽到了從裡面傳出去的慘叫,是誰的?”
寂靜中,工匠中間有一人顫顫巍巍的舉手。
“應該,應該是我的,方才我不小心錘子砸到了手,疼的,就這隻手。”
秦銘:“……”
他盯著那工匠舉起的手,確定上面的痕跡確實是錘子砸到後,心裡鬆了口氣,緊跟著就是無奈。
“你們又在折騰什麼,怎麼好端端的會砸到手?”
“秦大人這話說的,我們是在做模型,雖然說不能去工部,可該做的事也得做,不能耽誤時間。”
“原來如此。”
得知情況,秦銘沒再抓著這件事不放,而是將禁軍的情況說了一遍。
聽到禁軍是為了保護他們,工匠們都很樂意。
“挺好,這樣我們就安全了。”
“對對對,這樣我們就安全了。”
死在工部的幾個工匠,給在場的大多數人留下了心理陰影,如今有人保護,他們都鬆了口氣。
一件事情放下,另一件事就被提出來說。
“這個造船的事,還能繼續嗎?”
“目前來說,繼續是沒問題的,不過諸位得保護好自己,要是再出意外,我就沒法保證了。”
秦銘沒直接說可以,大包大攬的話沒意思,該說的都得說了,那才是讓人做選擇的態度。
屋裡十來個工匠互相對視,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些許意思,不管怎麼說,都是和他們自身有關,確實得小心。
“秦大人請放心,這些細節方面的事我們心裡有數。”
“對對對,這造船的事無論如何都不能停。”
你一句他一句,各種說法都有,但歸根究底還是一句話,造船的事不能停。
對此,秦銘表示,只要不出問題,他會用盡所有手段保證不會停。
說白了,還是死在工部的幾個工匠讓秦銘生出了忌憚,沒辦法,在保證不了背後的人針對誰的時候,秦銘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說完了關鍵,秦銘留下禁軍,又給眾多工匠做了叮囑才離開,他得去看看孫正存。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孫正存的行蹤涉及到工匠死亡的關鍵,必須先去弄清楚情況。
然而秦銘到了孫家,卻被孫家的門房告知,孫正存從昨天就沒有回來。
“大人昨天去了工部後就沒再回來過了,我們府裡還說大人要是再不回來就去工部找找。”
秦銘微怔:“確定一直沒回來?”
“是的。”
門房突然想到什麼,讓秦銘稍等片刻,再回來後面跟著個老人。
“就是這位大人。”
“見過大人,小的是孫家的管事。”
“管事你好,在下秦銘,特地來尋孫大人,方才門房說,孫大人昨日去了工部後,就再也沒回來過,不知此事……”
“是真的,我家大人昨日離開後,就一直沒訊息,小的本來還想著,今日晌午過去一趟,沒想到秦大人現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