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全民皆兵,甚好!”
長孫無忌聽著秦銘的感嘆,不由擦了擦額頭的汗,直言道:“李幼良有戍邊之功,秦銘,你這樣做根本就是找死,我今日能護你,但又能護你幾回?”
秦銘笑了笑,附和的點頭:“是啊,他李幼良有權有勢,又是皇室宗親,還身有戍邊之功,出生能力,地位那都是好的讓人望塵莫及啊……”
他不停的抬舉誇讚李幼良,長孫無忌聽了幾句,越聽越茫然,心裡莫名有些發慌。
方才還是對李幼良劍拔弩張,恨不得把人弄死,怎得現在又反過頭來夸人?
“等等等等,秦銘你沒事吧?被嚇傻了?”
長孫無忌喊停秦銘,若不是規矩不合,他甚至有種伸手試探秦銘有沒有發熱的衝動。
秦銘眼神古怪:“長孫大人想什麼呢,我怎會被嚇傻?”
他話裡哪個字顯現出了他被嚇傻的意思?
“沒嚇傻,你誇李幼良作甚?”長孫無忌滿臉無奈,秦銘前後不一的模樣可是把他嚇得不輕,就覺得秦銘是被刺激傻了,不然怎麼會說出這麼些話?
秦銘攤手:“這不是講述李幼良優點嗎?現在說完了。”
“說……”
說完了?
長孫無忌啞然,被秦銘弄得不知該說什麼好。
對上秦銘,長孫無忌總有種捉摸不透的感覺,這小子的言行舉止完全不在常人的預料裡,往往在你覺得正常的時候,又突然來個莫名其妙的舉止,把所有的局面打亂成另一個模樣。
斂去思緒,長孫無忌忍不住搖頭:“不管你怎麼說,都不該如此明目張膽的和那李幼良對上,他是節度使,你是都督,從地位上看,你就不是他的對手。”
能成為節度使的,沒一個簡單的,秦銘真會吃虧。
秦銘扯了下嘴角,漫不在意地說:“那又怎樣,我有兵權在手。”
兵權在手,他就是王。
不得不說,秦銘覺得手握兵權是最爽的事。
長孫無忌嘴角抽搐了下,終於按捺不住:“有兵權又怎樣?難不成你還想憑著三千府兵和李幼良對上?這青天白日的還是別做夢了。”
三千府兵能和節度使比?
這兩者的差距就如同那天上的雲和地上的泥,根本沒有可比之處。
聽著長孫無忌的話,秦銘笑吟吟的,看似把長孫無忌的話聽在耳朵裡,但其實一個字都沒進去。
眼看著長孫無忌說的沒完沒了,秦銘突然開口,話音一轉,說起了另一件事。
“大人可知道宇文士及在做什麼嗎?”
“宇文士及?你提他作甚?”
長孫無忌愣住,一頭霧水,話題怎麼突然轉到了宇文士及身上?
秦銘微微一笑,李幼良之所以被人告到聖上面前,主要功勞就在宇文士及身上。
他沒記錯的話,宇文士及此時剛到中書令,這會兒正是宇文昭儀受寵的時候,連帶著宇文士及也跟著沾光稱得上是位高權重。
而這位宇文士及,本身和長孫無忌就是戰友,曾經也陪著李世民南征北戰,立下了赫赫戰功。
可以說,戰功以及宇文昭儀的受寵,生生把宇文士及送上了更高的位置。
“長孫大人不知道的,下官知道,宇文士及如今正在蒐集李幼良的罪證。”
“罪證?什麼罪證?”
長孫無忌並未詢問秦銘是如何知曉的,這年頭,每人都有自己的訊息來源,沒必要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