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宣說話吞吞吐吐,但秦銘明白他的意思,這是來探聽他離開訊息是否屬實的。
“盧大人有什麼話直說就是,在我這兒,沒有盧大人不能問的。”
盧宣乾笑幾聲:“倒也不是猶豫這個,就是覺得,秦大人來的匆忙,怎麼去的也匆忙?”
“不算匆忙,我來之前,就已經和皇上說了,一個月後必然回長安,如今時間已過,我是沒辦法逗留的,必須要回去。”
“原來如此。”
盧宣眼神微閃,秦銘有時間限制的話,他這邊倒也不用那麼緊張了。
嘖,之前反應太過。
“是啊,不過盧大人,似乎對這件事很有興趣?”
“興趣算不上,只是秦大人來這兒那麼久,我都沒來得及做招待,感覺有些遺憾。”
“盧大人說笑,正事要緊,哪能去琢磨那些招待不招待的?”
“也是,是我說錯話了,不過秦大人最近就要離開,再怎麼樣也得讓我招待一下?就當是踐行,如何?”
“可以。”
秦銘應得乾脆利落。
盧宣雖然有些意外,但聽秦銘應了,立刻起身:“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如何?”
“可以。”
“如此,那我便先回府,也好介紹些人給秦大人認識認識。”
“請。”
送走盧宣,秦銘眼底閃過冷意,他在這客棧住了那麼久,盧宣也沒說接風宴,現在要走了,來一句踐行,還說要介紹人給他認識,真是……
“馬後炮。”
緩緩吐出三個字,秦銘斂去所有思緒,讓護衛收拾東西。
說了要走,肯定得做出要走的樣子。
當天下午,秦銘又讓護衛大張旗鼓的出去買乾糧。
這麼一來,青州城裡關於秦銘要離開的訊息越來越多,可謂是甚囂塵上。
當天晚上,秦銘被盧府派來的馬車接走,到達盧府。
盧府管家迎到門口:“見過秦大人,秦大人請隨小的走。”
“請。”
跟著盧府管家走到後院,秦銘不著痕跡的打量四周,他這段時間一直在盧府四周走動,對這邊也算熟悉。
只是一直飛簷走壁,還真沒有像這麼走,有些陌生。
“秦大人,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