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案上的茶盞砸在地上,巨大的動靜壓住了所有動靜,王家人縮著脖子,不過轉瞬,大氣都不敢再出一下。
秦銘面無表情:“還有誰有意見?”
寂靜。
在這種無法言說的寂靜中,王崇文被劉水推搡著離開。
王家人惱怒,卻是敢怒不敢言。
秦銘嗤了聲:“看本鎮撫不順眼是嗎?可惜了,你們也就只能看本鎮撫不順眼,什麼都不敢做。”
大河村的村民走投無路還敢跑他面前嚷嚷說要殺他,這群王家人,連個眼神都不敢和他對上。
更甚至,他們的腦子都比不上王崇文,愚蠢且沒眼色。
“膽小鬼。”
王家人扔在王崇文身上的話,被秦銘一轉頭又扔了回去。
一個時辰後,劉水帶著王崇文迴轉,比起之前,如今的王崇文整個人都蔫了,滿臉憔悴,一看就是受到了極大的摧殘。
劉水興沖沖地說:“大人,王家的家產全都整頓了一遍,沒有任何遺漏,全部搬來了。”
臉上多了些笑意,秦銘衝著劉水豎起拇指:“乾的不錯。”
要的就是這種,雁過拔毛的架勢。
瞥眼還在兩邊站著的王壯和童正昊,秦銘決定等王家的事情結束後,再好好跟兩人談談。
鑑於家產被全部沒收,秦銘大度的放了王家人,然後轉頭,直接書信一封送去了長安。
信裡沒別的內容,主說的就是王家和宇文家的關係,末尾還稍微上了點眼藥。
可以說,秦銘把他能做的全都做到了。
王壯三人在旁邊瞧著,個個目瞪口呆,雖然沒明說,但他們都知道,王崇文送上所有家產的主要原因還在於讓秦銘把事情按下。
怎麼一轉頭,東西收了,訊息卻也透了出去?
這王崇文要知道,不得氣死?
不知不覺,王壯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秦銘冷哼:“他會不會氣死我不知道,但我要被你們氣死了。”
此話一出,王壯和童正昊全都低下頭,是他們束手束腳做錯了。
見二人模樣,秦銘莫名有些無奈,但更多的卻是惆悵。
“你們說說你們,王壯,你是一州的都督,手裡握有兵權,就算現在人數不夠,那也是兵權,區區一個王家就能把你嚇住,那張三李四的往外冒,衍州怎麼辦?”
秦銘語重心長,無論如何,他今日都要把王壯和童正昊心裡的顧及給打消。
開什麼玩笑?
他秦銘還是都督時,可是把整個豳州的地主老財都颳了一遍。
不求王壯能做到他的程度,怎麼也得不畏強權吧?
“知道兵權握在手裡是多爽的事嗎?只要有兵權,誰也動不了你,明白嗎?”
王壯僵硬的站著,過了片刻緩慢點頭。
“明,明白的大人。”
“哼,本鎮撫看你還是沒明白。”
王壯低下頭,不好意思的撓著後腦勺:“大人,下官就是一時沒反應過來,以後不會了。”
“希望你說到做到。”
話到這裡,秦銘也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說,轉過頭就將說法按了下去,說起了衍州發展的事。
由於王家插手,衍州發展的進度已經遠遠低於其他三州,為了以防萬一,秦銘打算留在衍州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