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長孫府。
張孫無忌正悠閒地喝茶,就見他派去豳州的密使匆匆出現,滿臉的驚恐,駭然。
“大人,見過大人。”
“不用多禮。”
長孫無忌慢慢品著茶,語氣悠然地問:“豳州那邊情況如何?”
說起來他也有許久沒見過秦銘了,這個密使還是他特地派去豳州,就為了觀察秦銘的一舉一動。
密使嚥了口唾沫,臉上的恐懼更甚。
“大人,那個秦銘,他就是個瘋子,他自從上任後,成日裡什麼也沒做,就帶著府兵和百姓到處抄家。”
“噗——”
長孫無忌猝不及防的噴了嘴裡的茶,不停咳嗽。
“咳咳咳,你,咳咳,你再說一遍,他在幹什麼?”
密使一言難盡的開口:“抄家,大人,他成日裡什麼也不做,就帶著人到處抄家。”
長孫無忌一巴掌拍在扶手上,整個人都麻木了,抄家,說的好聽叫抄家,這要一個不小心就成了造反,還是收攬人心的造反!
長孫無忌來來回回的走,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忽而停步。
不行,他絕不能讓秦銘就這麼下去,得趕緊去豳州瞧瞧。
這般想著,長孫無忌擺手:“來人,駕車,去豳州。”
“是。”
都督府後院。
秦銘正在檢視安萬達造出來的新紙,檢視過後一臉滿意。
雖然還是沒法和他在現代時看到的紙比,可比起如今大唐有的紙,安萬達弄出來的已經是非常高階的紙了。
安萬達難掩激動:“大人,下官按照您說的竹漿造紙,如今終於弄出了結果,您看如何?”
秦銘看他一眼:“不錯。”
拋去其他不說,光是這雪白的顏色,就已經把大唐現有的紙給比了下去。
想到之前的工廠想法,秦銘示意安萬達到一邊聊。
“我的意思是,擴大生產量,最好是弄個作坊,能夠源源不斷的賣紙。”
安萬達有些猶豫:“屬下斗膽問一下,大人賣紙的價是?”
“一刀十錢。”
秦銘毫不猶豫的報出價格,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一刀十錢!
安萬達瞳孔驟然一縮:“大人,這個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