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慶州的百姓們要求有賠償。”
王壯拿出欠條往秦銘面前一放,臉上有幾分無奈。
“慶州百姓說是被都督府搶去的,有人提出要賠償,下官便自作主張寫了欠條。”
秦銘接過一打欠條,隨意翻了一下,把欠條扔在桌上。
“沒什麼大不了的,過幾天豳州那邊的銀子過來,直接分了。”
別看他現在不停的撒銀子,可都是為了日後發展,只有百姓安穩,局勢才能穩定,要不然一個不慎,誰知道會不會再出第二個造反的?
王壯點頭,又說了一些小細節。
秦銘一一聽了,突然間話音一轉:“你覺得,我是不是該召集一批藩軍?”
身為節度使,他怎麼能沒有藩軍在側?
要知道現在的大唐還沒穩定,誰知道有沒有人膽大,跑過來搶他的地盤?
遠的不說,就是其他臨近的節度使都容易打他。
王壯不假思索地說:“大人確實需要一批藩軍,但關鍵是,如何才能招人?大人,百姓們都分到了地,對於成為藩軍,恐怕……”
他說到這裡頓住,眼裡閃過幾分猶豫,百姓們在日子有保障的前提下,會主動成為藩軍?
秦銘微微一笑:“你的顧慮我明白,但你也忘了一點。”
“下官忘了一點?”王壯滿頭霧水,“下官忘了哪點?”
“有地確實會讓百姓日子好過,但沒銀子,日子又能好過到哪兒去?放出訊息,就說我給月奉一銀,召集適齡青壯年報名參軍,此訊息就先在這慶州放出吧。”
“是!”
翌日,豳州送的銀子到達,秦銘直接召集所有百姓,當街撒銀子。
百姓們歡呼雀躍的搶奪銀子,個個臉上都是欣喜,有地有銀子,他們好日子終於到了!
在眾多百姓的喜悅中,秦銘大手一揮:“走,本鎮撫請你們去酒樓好好吃上一頓,願意來的自己跟上!”
哪有百姓不願意跟?
秦銘話音一落,百姓們連銀子都顧不得找其他地方放,就那麼捧著跟上了秦銘的腳步,一路上呼朋喊伴。
“走走走,鎮撫大人請吃飯,一起去!”
“快跟上,鎮撫大人請吃飯!”
“……”
酒樓。
秦銘一踏進大門就讓老闆做菜:“今日本鎮撫請所有來的人飽餐一頓,你儘管採買做菜,這銀子本鎮撫付了!”
老闆愣了下,反應過來立刻就讓人去辦採買。
隨著百姓們湧入酒樓,整座酒樓都熱鬧了起來,到處都是交談寒暄的聲音。
秦銘端坐在最上方,望著底下情形,嘴角微微勾起,要的就是百姓們的熱情,真要一直像一潭死水,那就沒意思了。
氣氛隨著酒菜上桌愈發熱烈,百姓們推杯換盞,有膽大的時不時還給秦銘敬酒。
秦銘也大方,凡是給他敬酒的,他都一一接了,然後一口喝光。
一個敬酒,兩個跟著敬酒,一來二去的,秦銘慢慢就喝醉了。
人群裡的王壯看著,連忙上前把百姓隔開。
“都讓開都讓開,鎮撫大人喝醉了,別敬酒了。”
秦銘拿著筷子,聽到這句話特別不高興:“說誰喝醉了?告訴你,我秦銘喝酒從不會醉,你可別敗壞我的名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