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招便將狼王禁錮,當真是出其不意!看客們沸騰了。
「好!」
「厲害!」
「行不行啊,一個男人都打不過,老孃的身家可都壓上了!」
「…」
朵圖爾這個視角看得個清清楚楚,這反應能力這魄力可不是運氣,看來是真的有底子在的,他摸著大拇指的飛鷹戒指玩味而笑:「有意思。陳凌,你覺得他會不會活下來?」
鳳凌淡淡回道:「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的話有用,那我的回答便是,他會活下來。」
「那本殿下就反著來好了。」朵圖爾從身上掏出幾張銀票,甩給扎麗娜:「堵一千兩,壓他死。」
鳳凌覺得他的做法非常幼稚,說:「殿下何必落井下石,記得你當初說過不滿世人看輕男兒身,殿下與他同為男子,如今怎又看不得他的優秀了為難同類了?」
一聲輕蔑從他口中發出,覺得她的說法可笑至極:「笑話,本殿下豈是一個小奴隸能相提並論的,即便本殿下是男子,也是所有人可望不可及的,本殿下在乎的是母皇眼中的一視同仁,同樣的繼承權,至於旁人的看法,於我何干?」
鳳凌搖搖頭,沒有再說話。寧與智者爭高下,不與俗物論長短。道不同,不相為謀,朵圖爾天性自私只能看得到自己,說什麼男女不平等,不過是因為阻礙了她的利益,而不是為了旁人去爭取。這便是瀾月與他不同的地方了。
想到那人,不禁一個恍惚,等再往下看時,角鬥又有了反轉。
男人身量太輕了,壓不住那灰狼王,而且他腿受傷狀態,剛才那用力一跪相當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禁錮狼脖子的手上沒有尖銳武器,造不成致命傷害。等他的力氣用弱後灰狼王猛地掙脫將他甩在地上,他的腿這時候就不能再站起來了。
長長的劉海幾乎遮了一整張臉,只露出嘴唇和下巴,他伏在地上,竟像另一頭狼。
剛才的制服徹底激怒了灰狼王,重獲自由的它再看到男人就像是見著了仇人,頭狼的智慧和謹慎讓它在等緩緩圍著人繞了一圈,尋著合適的角度最後在男人後側方再次攻擊。
這一次,男人沒有躲開,他有點虛弱,只顧得上用手臂擋,一下子就被咬中了。灰狼王拖著他出了好幾米,試圖撕扯下他的胳膊。
「看樣子要輸了。」朵圖爾評論。
「殿下言之過早。」鳳凌說話間一眨不眨凝視著場內。
「嗷嗚!」
又是一聲淒厲哀嚎,男人竟借距離優勢,直接戳瞎了灰狼王的一隻眼睛,灰狼王因為疼痛鬆開了嘴裡的獵物,爪子抬起試圖碰受傷的眼睛。
男人沒給自己喘息的機會,手臂得到自由後,借力撐地,一翻身又壓上了灰狼王,手指再次插入它受傷的眼睛,借疼痛擾亂它的理智,這一次,另一隻手往它腦袋重重地捶,沒有武器的他只能勒脖子。
時間一點一點僵持著,狼王並沒有那麼容易死,即便身上被打骨折,可血流的不夠,它已經有力氣。但鳳凌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已經是強弩之弓了,他的腿和手都在流血,勒著的手漸漸在力氣消耗,若狼王沒有在他力氣用完之前斷氣,用不著血流完他就會眼前一黑脫力暈過去。所以目前的情況不太樂觀,他必須要快速解決。
望著這個極力求生的男人,鳳凌動了惻隱之心,做出了個決定。拔下發間銀簪往下扔去,一頭秀髮傾瀉而下落在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