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仙主閉關後,水淨天諸事都由定離帝君操持。”
“這我知道。”越非寒答道。
“你不覺得奇怪嗎?”
“什麼?”
水淨天干什麼事情,本座都不會覺得奇怪,越非寒心想。
楚暮神色忽然有些怪異,“人間最近異動頻頻,我不相信定離不知道。他去妖界找到了鈞山劍卻沒有毀了碎心石,而是告訴劍靈繼續傳承鈞山劍的方法。這不矛盾嗎?”
“或許他就是看不上人間的小打小鬧,覺得無關痛癢呢!”
“小打小鬧?”楚暮淡淡道,“晷目鏡,碎心石,哪一個在三界之中不佔據重要位置。你也知道,一旦他們控制了晷目鏡,魔界裡的眾多魔族將蜂擁而出,到那時可要如何收場!指望用黎明百姓換來的人皇嗎?”
徐若白身上發出的白光映在楚暮的臉上,襯得他的神色十分不真實。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
越非寒為自己倒了一杯茶,緩緩道,“所以你到底打算怎麼辦?”
他斜睨楚暮一眼,那神色中竟還帶有一絲憐憫。
楚暮不言。
良久,他緩緩舒出一口氣,“還沒想好。”
還沒想好?
越非寒好笑的想著,走一步看一百步的人,竟然說還沒想好,真是天下奇景。
“因為你身邊的那位姑娘?”
楚暮沒有否認。
越非寒繼續道,“有些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楚暮直接甩給他一個眼神。
有話快說!
越非寒立刻領悟,“她的身世應當不簡單,你可認真問過?”
楚暮點頭,“她讓我進入了她的識海。”
“你看到了什麼?”越非寒直覺這不會太簡單。
楚暮意味深長的望著他,“你們聖君的一絲魂魄就在她手腕隱起的手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