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路未讓,一襲青衫,手中之劍,便要飲血而過。不讓,那就殺出一條路來。
“安郎,你……走吧,莫要再做那傻事了。”
送親的隊伍很長,荒天憐的話語卻是清晰的在每一個人的耳旁迴響著。
“你我,終是有緣……無分。”
一聲的嘆息,道盡了心底的悲涼。
“走?我該去何處?我該去何方?”
士兵們的倒下,鮮血的迸發,安郎青衫染血,面容猙獰恐怖,讓送親隊伍多時亂做了一團。
腳下有了道路,安郎巍然不懼的走到了花轎龐,他伸出顫抖的手,想要開啟轎簾,看一看他日思夜想的可人兒,穿上嫁衣,是不是他心中之所想。
“唔!”
一枚銀針扎破了手掌,安郎悶聲了一聲,吃痛之下,也就收回了手掌。一簾之隔,如溝壑深淵的阻攔。
“你,為什麼要答應嫁給中洲的少主!啊!為什麼?”
花轎之中無言,安郎仰天長嘯,他潸然淚下著,他的不甘心,殤以來,江湖,也就不再快活了。
“我知道這裡有高手,只要你願意跟我走,我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帶你逃離這個夢魘。”
安郎伸出雙手,緊緊的捏著轎梁,他晃動著花轎,想要喚醒轎中的人兒。
“你若是想要活命,就速速離去吧。我已嫁作他人為妻,不再方便於公子接近了,還望公子自重為之。”
近乎冷漠的話語,從花轎之中傳出,輕如落地針,卻也是句句刺心,字字殤魂。
花轎之中,荒天憐緊捏著雙手,指甲刺進了掌心,那一種痛,才會讓她說出如此絕情之話語。
兩人的情投意合,也是在這一句之中,化為了飛灰,如泡影般破碎。
“公子?好一句公子啊?”
安郎大笑著,眼角的淚水混濁了,入了瘋魔,他的身軀有些顫顫巍巍,以前的種種美好回憶,皆是裂縫的瀰漫,存於了心底。
“我不管,即使你已經嫁作他人為妻,我今日也要帶你走。”
安郎似真的瘋魔了,他猙獰的面容之下,卻是無盡的悲涼。他想要開啟轎簾,帶走花轎之中的人兒,只是雙手伸到半空之中,就被三道人影阻攔了。
一掌,一拳,一腳,勁風呼嘯而來,安郎卻是不避不閃。
“哈哈………”
安郎開心的笑了,花轎之上,掩著的簾子,他終是掀起了一點。而他,七巧流血,這身負重傷之下,身軀的傲然挺立,只是伸出的手掌,卻是再也沒有力道再掀開簾子了。
他的眼眸,也開始變得沉重了。
“嘭,嘭,嘭。”
一抹刀芒,一道人影,三次的對碰之下,只是那道身影,還未看清,便以救走了幾近昏迷的安郎。
風過無痕,匆匆而來,也就只是留下了一生的遺憾。
“安郎,願你三冬暖!”
荒天憐鬆開了手掌,她掌心處的血跡,亦和她身上的嫁衣一般耀眼。
“起轎!”
安郎被救走了,三道人影也重新歸於了暗處,隨著荒天憐的一聲話語,送親隊伍便就重新的整裝待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