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畫輕輕的搖了搖頭,雙眼彎曲,眼角露出笑意,便接著說道。“塗陌,這是一個很特別的人。身在王權家,卻不為王權人。寧願做那山村野夫,也不要那人上之人。”
王權霸業的誘惑可以讓所有人都趨之若鶩,而這塗陌卻是嗤之以鼻,這當真是有趣多了。
“少主。既然不是為了控制於塗陌,那少主又將如何奪下那中洲?還望少主示下。”
小葵伸出雙手,合於胸前,彎了彎腰,開口說道。
塗陌一事,再怎麼算計,都是於事無補。也會盡落入另外三方的眼眸之中。小葵的雙眸之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控制不了的人,還不如讓他自由的飛翔於天際。或許會帶給你意想不到的收穫。”
白畫成竹於胸,伸出雙手,扶在了窗臺上,只是他嘴角邊的笑容變得有些高深莫測了。
論心計,白畫稱第二,便無人敢稱第一!
“少主,是否派出玄甲衛,請塗陌來此一坐?”
小葵直起了身體,放下雙手垂於身側,開口說道。
“也好。讓玄甲衛走上一趟,這塗陌來與不來,便能讓我白畫,在塗陌的心中率先佔據了一個重要的位置。”
白畫收起了臉上笑容,重新落座在凳子上,伸手拿起酒杯,把杯中美酒一飲而盡!“只要我的分量在塗陌的心裡夠重,這塗陌才會發揮出我所期望的價值。”
“小葵,去吧。”
物盡所能的利用一個人,要遠遠的勝過掌控一個人。白畫伸手拿起酒壺,給已經見底的酒杯,倒上了酒釀後,便吩咐道。
“是,少主。”
小葵領命,衣裙飄飄,便悄然退出了閣樓。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崑崙墟,遠離中洲,綿延至西域境內。佛界道家在這裡修寺築觀,修身養性!
這裡峰巒起伏,林深谷幽,景色秀麗,每逢春季之尾,夏季之初,滿山碧樹吐翠,鮮花爭奇鬥豔!
“徒兒,你跟隨為師有多少時日了。”
崑崙墟,逍遙閣內。全是由木質的屋舍,被翠綠所包裹,一條小溪,一道小橋,一戶人家!
荷塘旁,塗陌盤腿端坐於蒲團之上。在他的面前,是一個白髮匆匆,手握拂塵,一身素衣的老道,眉宇之間,頗有些仙風道骨的神韻!
老道名為逍遙子,為塗陌的師傅。
“徒兒跟隨師傅以有二十餘載。”
打坐冥想中的塗陌,聽聞逍遙子的話語,便睜開了緊閉的雙眸。
“中洲先王的遺昭,你可曾聽聞。”
逍遙子伸出手輕捻著潔白勝雪的鬍鬚,雙眸看著塗陌,說道。
“遺昭一事,徒兒已然聽聞。徒兒非中洲之人,這遺昭一事和徒兒沒有任何的關係。”
塗陌平靜的說道,握放於腿間的雙手,收攏之後,便在身前捏出一個印決。
“中洲一事自有命數,而中洲之王的遺昭,便要篡改中洲已盡的命數,而徒兒你,又豈能置身事外!”
逍遙子有些無奈,輕撫著鬍鬚的手放了下來,握住拂塵,橫於胸前。
古有始皇人定勝天,逆天改命,想要尋的那虛無縹緲的長生。勞苦民心,以血淚築萬里長城。更以一股勃勃的野心,燒築兵馬俑,既身死,也要在陰間手握億萬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