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沉思了一下 “如果成功了，我是不是擁有跟正常人一樣的生活？”

楚浩天點了點頭，“但成功機率只有一半！”他還是著重強調了一下。

少女竟然是毫不猶豫的回答，“那好，我願意接受這種治療，我會自己跟爺爺說的，無論成功與否，我都感謝你帶給我的溫暖！”

微微的走了兩三步，突然轉過頭來，臉上似乎帶著紅撲撲的小酒窩，在夜晚的襯托之下，顯得格外的可愛。

“我走了，似乎有點打破了你想要的寧靜，有點抱歉！”

“但是我想告訴你，其實你很會安慰人的，你只需要站立在那裡，便給我一種安心的感覺，謝謝。”

隨即她便消散在了這黑暗夜幕之中，楚浩天卻是沒有在意她的話，反而心頭一痛，因為他赫然想起了那一人，赤裸裸的背叛，鮮血淋淋的慘痛，全家被屠殺的怒吼，以及那一種悲傷！

一瞬間，他的眼睛原本隱藏在深處的灰色有一種實質化，那一種冷漠之情似乎更加強盛了，灰色的眼眸凝望著這一片星辰，一夜無話。

一整夜，他都在凝視夜空。星辰、明月，皆在眼中。他一直看著星辰隨夜色的稀薄而黯淡，看著夜色在黎明前的最後一刻濃郁到極致，星辰也明亮到極致。

直至霞光初現，星辰光芒，就此褪盡。星辰，月光閃現，也看著明月在夜空緩慢橫移，彷彿遵循著天地至理從西方落下，迎來日出東方。

一夜凝視，楚浩天說不出什麼別的感覺。只是，冰冷孤寂的夜色中，彷彿更讓著他有著一種莫名的孤獨，又似乎出現了一絲的想念。

似是…尋到了一絲他闊別許久，又尋了許久的…某種感覺。

那天清晨，他依舊來到了太上長老的房間，都是受到了太上長老的吩咐，那兩個守門員直接讓他進去了，臉色居然還帶著一絲的柔和，這世道，果然如此！

剛剛踏入之時，整個房間又有著那一種寒冰之冷，只不過只出現了些許而已，而那一位少女依舊躺著，似乎是有氣無力。

“劍殤，你來了，你……”太擅上長老剛想說些什麼，但看了眼楚浩天的眼眸，卻驀地語氣一滯。

太上長了不知發生了什麼。但他明顯看到，楚天的眼眸，比起昨天，似乎變得更冷，更為淡漠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只知，當他看到這一雙眼眸時，心頭，還有身軀，不自覺地微微顫了顫。

那種感覺就像是，彷彿像法則一般無情，純粹的冰冷，沒有絲毫的生氣。

“怎麼了？”楚浩天淡漠地問道。

太上長老擺了擺手，語氣之中略顯凝重。“沒什麼，只是你昨晚的話柔兒已經跟我說了，你確定有把握嗎？”

楚浩天搖了搖頭，“一半的把握，決定權在於你們身上，我先說一下，如果失敗也與我無關，就算成功了，也不需要向外宣揚，如果答應了，那麼再跟我說吧。”

對於丹祖提出的那個方法，它其實也是有點懷疑的，畢竟賭注全部在於誅天劍上，而自己雖然為他的主人，卻連頭的來歷根本都不知曉。

“爺爺，我想賭一把，我相信劍殤！”應輕柔藍色的眼睛直接盯著太上長老，帶著說不出的渴求。

是的，她受到這病痛折磨這麼久了。她渴望著正常人一般的生活，或許結果是死亡，但至少自己拼搏過了。

“行吧。如果發生什麼不測，爺爺會立即救你。”太上長老始終無法反駁那一雙清澈透明的眼睛，這可是他的孫女，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