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錢不值錢的,不都是人炒作起來的嗎?你要是有情趣的話,我可以幫著你炒炒呀,很多沒有名氣的作品就是這樣被炒起來的。”姜菲皎潔一笑,眉眼裡面藏著一絲商人才有的狡猾。
不知道是怎的,看到她這個表情,我開始懷疑她在我面前表現得這樣的弱智都是裝出來的。
“真的嗎?那可以啊,這些都是以前傳下來的,也沒有人要,雖然說新奇一點,可是畫技只有一般,加上畫這畫的人是很多個人畫出來的,所以也談不上名氣什麼的。”孫淼呵呵一笑,似乎不抱多少的希望。
姜菲卻是胸有成竹般,一雙眼睛泛著光,看著那些畫的時候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沒問題,這些畫起碼有兩百年了,雖然不是名畫,可是也算的上是歷史的遺蹟,而且你們不覺得這些畫是敘事畫嗎?”姜菲一臉認真的走到一幅畫的跟前認真的看了起來。
而我的房間是在隔壁,所以就沒有多搭理,自顧自的走到隔壁房間,輕輕的推開門。
一推開門,一陣陰冷的風立刻就朝著我湧過來,透心涼的涼意讓我的骨頭都有些發疼。
不對,這地方有古怪!
我關上門,然後開來天眼,重新將門開啟,慢慢的探著腦袋朝著裡面看過去。
屋子裡面沒有燈,我天眼看到的也只是很普通的傢俱和桌椅,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裡面沒有空調,也沒有很大的風的窗戶。
那這陰森森的冷氣是哪裡來的?
我繼續往裡走,這件屋子是個套間,過了一個圓形的門之後裡面還有一間。
到了這裡,我總算是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冷了。
這屋子裡面放著一個靈位,靈位的底下放著香壇,裡面的香灰有厚厚的一層,應該有些年頭了。
剛剛的冷氣就是從這靈位後面散發出來的,現在的距離近了,那感覺就好像是站在空調底下,那冷風一直往領子吹一樣,讓人新力量發怵。
“這位仙友,打擾了!”我匆忙退了出去,找到了還沒有離開的孫淼,質問他那個房間是怎麼回事。
結果孫淼開始支支吾吾,眼神也是飄忽不定的,好像是在掩飾著什麼。
“孫淼,你既然現在叫我一聲師父,那你也知道,我想要知道什麼事情的話,總歸是有辦法的,不過等我去想辦法的話,那你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孫淼嚇得臉色發白,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顫顫歪歪的說:“這個房間裡面住著的是我們的師祖,相傳這靈女就是他留下來的東西,是您自己推開門進去的,我當時想喊已經來不及了。”
“那你怎麼那麼怕?”我疑惑的看著他。
“師祖常常半夜的時候出來,我們很多人都見過他,師祖雖然不會傷害我們,可是喜歡拿我們做出氣筒,我有一個同門的師兄弟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賭氣離開的。”孫淼說這話的時候,下意識的探著腦袋四處看了看。
忽然他的身子一僵,有些害怕的朝著我的背後看去。
我一轉身,就看到我身後站著一個鬍子發白的人。
哦,不,與其說是人,還不如說是魂。
不過這人的魂好像修煉了有些年頭,現在竟然真顯形出來,而且還是那樣的逼真。
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好我,這應該只是一個殘魂,這道長的修為怕是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見過師祖!”孫淼早就嚇得普通一聲跪在地上,畢恭畢敬的看著面前的人。
我仔細的看了看,發現這人長相十分的好看,即便是一頭銀髮,可是一張臉也是絕色中的絕色,年輕的時候一定是貌若潘安的美男子。
道長的眉毛和鬍子很長,雪白的在空中飄著,身上的道袍也飄著,看不到腳,懸浮在空中,整個人露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一看就不是簡單的人物。
“你帶了何人過來,可知這地方外人不能擅入?”銀髮的老頭緩緩開口,睜開眼睛的一刻周圍都好像是黯淡了一下,眼中的精光比活人的更加靈動。
我看得有些呆,以前爺爺雖然也威風,可那種是別人給的敬畏,實際上我爺爺就是一個很普通的老頭子,如果不說的話,怕是沒有人知道他一身的本事和曾經的赫赫威名。
可眼前的人就不一樣了,不用開口,就讓人心裡產生敬意,一開口,更是神魂都像是洗禮過一樣,神清氣爽。
這難道就是道教和我們天師門的區別嗎?我們一向來和鬼物打交道,時間久了,身上也會沾染上煞氣,一般的天師面向都是兇惡的,一眼看去就會有一種凶神惡煞的感覺。
這其實和門神的兇是一個道理,天師門練得越是厲害,這種面相就越是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