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在上海的時候,我們有一個潛伏在特高課多年的同志,黃雀,是三處的處長黃永發,來之前,我設計將新上任的課長犬養中泉騙到了郊區,黃永發一槍斃了犬養中泉,跟我一同回來,有他在,對付潛伏的鬼子特務,應該不是問題。”
“是嗎?你剛才怎麼沒跟我介紹?”
“這不是見了你老趙,有些興奮,給忘了。”
“你啊你,能在敵後潛伏這麼多年,那都是無名英雄,你都不介紹介紹,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用完了人,就給忘了呢。”趙剛說道。
“這說的哪的話,咱們是同志。”
“這會兒覺悟提高了?”
“到啥時候,咱覺悟也不低。”
趙剛笑了笑,喊道:“通訊兵。”
“到!”
“去找一下跟李司令來的人安排到哪了,把黃永發請過來。”
“是!”
沒多久。
黃永發在通訊兵的帶領下來到了指揮室。
走上前,黃永發敬禮道:“司令,政委。”
“黃處長,坐下說。”
“在您二位面前,就別叫那個漢奸處長了。”黃永發笑著說道。
“黃永發同志,請坐。”
“哎。”
黃永發坐了下來,說道:“司令,政委,叫我有什麼事嗎?”
“老李跟我說了你的事,不過,我還是想聽你介紹一下自己。”
黃永發看著二人說道:“能證明我身份的檔案,在延安,我自己說沒有可信度啊。”
“黃永發同志,你在敵後太久了,一直保持這種自我懷疑的狀態,把自己想成假想敵,這的確考驗一個人的精神,你說這番話,我不免有些心酸,有多少像你這樣的無名英雄,都要面臨這樣的懷疑,我代表豫北第一兵團全體指戰員,向你表達崇高的敬意!”
趙剛站起身,向黃永發敬了個禮。
黃永發此刻心中感動不已。
趙剛說的對,在敵後,他必須要保持自我懷疑,他要完全站在特高課的立場去考慮問題,他才能活的更久。
以至於,他現在還需要延安來證明他的身份。
可是還有多少同志,已經連證明的機會都沒了,不知道多少人在投入地下作戰的過程中,早已經成了斷了線的風箏。
黃永發此刻無言感激,對於眼前這個同樣年輕的政委,給予真誠的敬禮。
“這還真惺惺相惜上了,差不多行了,談正事了。”李雲龍說道。
趙剛放下手,說道:“坐。”
“還是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黃永發緩了口氣說道:“我叫黃永發,1914年生,河北人,今年三十一歲,黃埔九期特科畢業,1933年,加入我黨,1935年,我被組織派去了上海,當了一名警察,一直到偽滿洲成立,我坐到了警察署的處長,1939年平調到特高課,任行動三處處長至今。”
“黃埔九期的?又是一個知識分子。”李雲龍說道。
“司令過獎。”
“你年齡不大,卻是老地下了,在上海整整待了十年,看來這份重擔,你挑的動。”趙剛說道。
黃永發愣了一下,問道:“政委,司令,是要給我派任務?”
“沒錯,老李說,這個任務只能你來抗。”
“什麼任務?”黃永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