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貞燕嬌嫩的五官皺成一團。她今天穿著運動服。她的臉樸素而乾淨。她素面朝天，也沒化妝。

對於舞臺上所有顏色的燈光，她不化妝，就會顯得特別樸素。

別提這些了，褚貞燕是現在的樣子，就在這個時候，劉夢婷放了一行這樣的字，褚貞燕心想，不僅她驚呆了，整個廠都嚇壞了。

沒有準備，沒有提前伴奏，也沒有聲音。

褚貞燕有多久沒有高聲唱過歌了？現在她突然出現在舞臺上，她可能唱不出調子了。

就在這個時候，劉夢婷清脆優美的歌聲被傳到了訓練場上，真是太美了。

即使劉夢婷想和她比較，她也不能選擇這次。她夜以繼日地開了嗓門準備節目。劉夢婷想讓褚貞燕模仿她表演，以便做個比較。

褚貞燕偷偷地搖了搖頭。她覺得劉夢婷的做法既幼稚又可笑，沒有人情味。

她怎麼會想出這樣的辦法來。

“貞燕，這是怎麼回事？”趙春英奇怪地看了褚貞燕一眼:“你不是在臺上嗎？你知道嗎？紅星機械廠的主持人為什麼要邀請你上臺呢？”

張淑嫻也糊塗了:“是啊，這太吵了。這不是強迫人們在舞臺上表演嗎？貞燕，你要上臺嗎？你準備好了嗎？”

坐在王莉後面的姚雪晴幸災樂禍地說:“你不是說貞燕的歌比文藝職工的好嗎？那有什麼可怕的？既然你會唱歌，你就比文藝職工唱得好!那就上去唱歌吧？”

姚雪晴強調“唱歌比文藝職工好”這句話。她意味深長地看了褚貞燕一眼:“每個人都可以說大話，但是到了臺上，他們會害怕嗎？”誰不會這麼說呢？

丁紅梅也看著褚貞燕異常的表情。如果她會唱歌，她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在這麼大的舞臺上，恐怕她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

丁紅梅符合馮立紅的話說:“也就是說，聚會本來就是要熱鬧的。即使唱得不好，也沒關係。”

王莉轉身看著丁紅梅:“我姐姐的事，你怎麼比我還關心。”

王莉輕輕拍了拍褚貞燕的胳膊，害怕了，壓低聲音說:“貞燕，還是不上去了，誰規定職工家屬要上去唱。”

王莉不敢想。

在合唱比賽之前，這是一個團體比賽。

現在他們是兩個參賽者。她們站在舞臺上，看著黑色的頭，他們的腿是軟弱的。王莉想了想，心裡很難受，很擔心褚貞燕。

馬蕙蘭親自去找職工家屬。

她在人群中看到了褚貞燕。她提高聲音叫道:“貞燕？”

“馬乾事？”褚貞燕站起身，走了出去。

馬蕙蘭拍了拍褚貞燕的肩膀。她和褚貞燕很久沒有見面了。現在看著褚貞燕，她不禁想到剛剛進入宣傳科的褚貞燕還有些胖。

現在，站在這裡，穿著運動服，威風凜然，不像宣傳科裡的文藝職工，更像女職工。

馬蕙蘭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和歉意:“貞燕，我沒想到會做這樣的事，現在你看那些職工都很吵。恐怕你要上舞臺了。”

褚貞燕冷笑道:“馬乾事，我離開宣傳科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唱好，而且，我還沒有準備好。我認為後臺沒有準備好。”

也就是說，褚貞燕以前唱過的兩首歌已經演唱過了，而其他的歌曲不一定是由褚貞燕伴奏的。

馬蕙蘭自然明白這些道理。

然而，目前的情況是，紅星機械廠的宣傳科的幹事正在邀請褚貞燕上臺。如果褚貞燕不上臺，就會顯得他們有點像前進機械廠的職工家屬太慫了。

“貞燕……”

馬惠蘭說話，但他不知道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