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敢發誓？”

城哥抽了抽嘴角，心說想要讓你找我尋仇，還要經過這麼多繁瑣的儀式麼？

“可以啊，我發誓，剛才那三人都是我一人所殺，絕無其他人幫手。若有謊言，出門就讓雷劈死我一萬次！”

雲相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

“好，好得很！”

姜城長舒了一口氣，“可以開始了嗎？”

話音未落，雲相就跳到了他面前，笑容可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多謝你替我空雲殿除掉三名叛逃弟子！”

“為了感激你，我打算將你收入空雲殿頂替他們的位置，入門便是真傳弟子，你還不快謝恩？”

這下，輪到城哥被整不會了。

實際上又豈止是他，後方那些空雲殿門人，同樣也把嘴巴張成了O形。

“掌門！”

“您這……有點不妥吧？”

“豈能收此人入門，這也太荒唐了。”

城哥也是哭笑不得。

他當然不會給別人當弟子，何況這唱的是哪門子戲？

“老兄，就算你有愛才之心，那也要看物件啊。”

難道這老頭看出自己是天才之姿，剛剛死了三個弟子虧了，馬上又收個天才找補回來，以充實宗門的力量？

“雖然哥確實才貌雙全，但畢竟殺了你三個弟子，哪有你這樣收仇敵入門的？”

“退一萬步，收一個仇敵入門，好歹也要經歷一些心路歷程的轉變，走一些忘卻仇恨的必要流程啊，你現在這也太光速了點吧？”

後方那些空雲殿門人連連點頭。

對啊，就是這麼個道理。

咦，我為什麼會贊同這個仇敵？

“本掌門剛剛確實是看中了你的天資才華，現在又發現你的品性很端正，更證明我沒看錯人， 你完全可以入門的嘛！”

雲相道神滿面含笑，拍著城哥肩膀的手都更加親熱了。

彷彿剛剛那些問題都是庸人自擾，完全不需要去考慮。

“冤家宜解不宜結，難道你不願意跟我們化干戈為玉帛嗎？”

“這不是我願不願意的問題，而是……”

“那就沒問題了，就這麼定了！”

看著他愉快的表情，城哥都快要崩潰了。

他經歷過很多次搖人，哪次對面搖來的幫手不是喊打喊殺？

怎麼這次搖來這麼個奇葩品種？

搞得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了。

他甚至都有點懷疑，難道對方看出了自己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