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楊連忙起身,田致雨也只得跟著起身,轉身望去,看到一白一黃兩位絕色佳人站在身後,俏生生地望向這裡。
一時間田致雨有些眼花繚亂,白衣服的姑娘身材修長一些,明眸皓齒,氣若幽蘭,眉目間帶著幾分英氣,說不出的高雅,而黃衣服的少女更顯可愛,她一張鵝蛋臉,柳葉眉,一雙眼睛顧盼神飛,渾身洋溢著活潑的氣息。
兩人一個似牡丹,一個若水仙。
兩個人也看到了田致雨,均有些詫異。這溫室裡邊的人她們都熟悉,也從來沒有來過這樣年輕英俊的男子,一時不知道他是誰。
老楊笑呵呵的說道:“百合已經修剪好了,我這就讓人給小姐送上去,”說著朝著外面走去。
田致雨看她們兩個都望著自己,不再好意思盯著她們,於是目光轉到了別處。
穿黃衣服的少女依舊盯著他,然後笑著問到:“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啊?你是哪裡來的?”
田致雨道:“我是跟馮老爺子特地申請,來這個跟楊老爺子學習溫室技術的。”
“哦?你們家也要培育花卉嗎?都有什麼花呢?”小姑娘聲音清脆動聽,好像春天的百靈鳥:“還有,你是哪一家的啊?有溫室的人家我都知道,從來沒見過你呢。”
田致雨道:“在下田致雨,想要培育一些蔬菜和水果,並不打算培育花花草草。”
兩位姑娘都一臉的不可置信,齊聲道:“你就是田致雨?”
田致雨點點頭,道:“是啊,如假包換。”
穿白衣服的姑娘只是盯著他,而黃衣服姑娘已經走到他身邊,仔細地打量他,眼神裡滿是好奇,最後道:“你就是暖月妹妹的心上人啊,果然長得好看。”
這話說完,田致雨已經猜出兩個人的身份了,眼前的兩位傾城佳麗,正是傾城榜上排第一的陸文舒和排第三的馮敬楠。
只是還不確定哪一個是哪一個。
田致雨笑著道:“原來兩位便是陸姑娘和馮姑娘,暖月跟我提到過很多次你們了。”
黃衣服姑娘道:“暖月妹妹也跟我們提到過好多次你了,”說完咯咯笑著,道:“不只是好多次,她上次到我們家,說得最多的便是你,把你所有的英雄事蹟都講了一個遍。”
田致雨連忙謙虛道:“算不得英雄事蹟,只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一些瑣碎事,到了暖月那裡都成了大事了。”
黃衣服姑娘抿嘴笑笑,轉身對身後的白衣服姑娘道:“陸姐姐你看看,他可不像暖月妹妹說得那樣臉皮厚,這不是這麼謙虛麼?我看還有點拘謹呢。”
這下田致雨知道白衣服的是才女陸文舒,黃衣服的就是馮天佑的孫女、馮思敬的親妹妹馮敬楠。
陸文舒走到田致雨面前,也笑笑,不過她要比馮敬楠沉穩許多,先朝著田致雨做了個揖,然後道:“馮妹妹不要亂說,田公子在我們面前,自然是要拘謹的,又不是對著暖月妹妹。”
說完她也看了看田致雨,道:“你的那些詩詞我都看了,寫得很好,只是不知道田公子可曾寫過文章?”
田致雨這才想起,當初馬本財向自己介紹陸文舒的時候,曾經大大誇贊過她寫得文章,還說去年文曲榜,她是唯一一位入選的女性。
田致雨搖搖頭道:“只寫過一些詩詞,並未寫過文章。”
“哦,那倒有些可惜,我看公子才華出眾,詩詞寫得極好,以為也會寫一些文章,正想討教一下呢,”說完她四處看了看,道:“田公子為何不讀讀書寫寫字,而要跟著老農學習這溫室技術呢。”
田致雨不想跟她再解釋自己要做的實驗,只是笑著說道:“我曾答應過暖月,要給她培育出又大又甜的葡萄,和無籽的西瓜,所以才會到馮府的溫室來學習。”
陸文舒還沒有說話,她旁邊的馮敬楠先笑著開口道:“你沒有說實話呢,暖月妹妹早就跟我們說了,你在研究提高糧食產量的方法。”
田致雨尷尬地笑笑道:“研究糧食產量為真,為暖月培育西瓜和葡萄也為真,她只告訴了你們一個,沒有說另外一個。”
馮敬楠嬌笑道:“原來這樣,看來暖月妹妹還是有好多話沒有說。對了,她還給我們講了你在雷峰塔下編故事,結果遇到了人家法海大師的徒弟,那次可笑死我們了,你知道嗎,我母親經常去金山寺上香的,對法海大師也非常尊敬,自從聽了這個故事,我母球每次再提起法海大師,我總是想起這個故事,便忍不住笑,我母球還教訓了我兩次呢,”說完小姑娘可能還是覺得很好笑,又忍不住抿嘴笑。
而陸文舒道:“那田公子,每日裡便是種田自娛麼?”
田致雨感覺這位才女話語之間有點興師問罪的意味,似乎認為他做的事兒都屬於不務正業,田致雨不禁想到,我家暖月都不說我,這個第一次見面的陸姑娘怎麼倒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呢?
自古才女不好惹,看來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
他對陸文舒說道:“也不是,每天還要練功,偶爾也會看看書。”
“哦?田公子都會看些什麼書?”陸文舒接著問道。
田致雨正想編造幾本敷衍一下,這時候管家過來了,道:“田公子,廚房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家主讓我來邀請你過去一起吃飯,”他看到陸文舒和馮敬楠,笑著道:“原來二位姑娘也在,那正好一起去吧。”
見不用回答陸文舒的問題了,田致雨馬上感到如釋重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