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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江南春 第102章、為你寫歌

玉簫笑笑道:“其實奴家也已經為那闕菩薩蠻譜好曲兒了,本來想等著過幾天再唱,那種情況下沒別的辦法,只得提前唱了。唱完之後那群起鬨的人雖然還有個別不依不饒,說奴家唱的不好,但是大部分人都是叫好的,媽媽也趁機說了幾句,才算解了圍。”

哎,自古以來青樓女子都不容易,不但要被男人控制身體,還要被男人控制精神。

玉簫停頓了一下,喝了口茶,接著說到:“後來三位院長見奴家又唱了新曲兒,曲子和詞依舊那樣與眾不同,這下子眼裡沒有羨慕,只有赤裸裸的嫉妒了。當然他們也不會直接說什麼,只是跟楚楚姑娘聊天的時候句句話都帶刺,處處揶揄奴家。”

“這三位院長真是枉為讀書人了,不但沒有濟世之才,還沒有容人之量,都是怎麼當上書院院長的,”田致雨忍不住恨恨道。

“不過儘管三位院長多有不服,但是其他的觀眾還是很喜歡奴家的小曲兒的,這幾天醉仙樓的客人一下子比往常多了不少,都是來聽奴家唱歌的,”玉簫顯得很開心,近期以來的鬱悶一掃而空。

“那三位院長又為難你沒有?”

玉簫點點頭,道:“就是昨晚,本來是奴家跟楚楚姑娘鬥琴,結果鬥完琴之後,萬松書院的院長葛之浣站起來說,玉簫姑娘前幾日兩首小曲兒著實不錯,裡面的詞也不錯,不過老夫聽聞為姑娘作詞的書生,如今已經是姑娘的入幕之賓,不知道姑娘能不能告訴這些客人,那位書生究竟是哪位?老夫想知道看看是不是我們三大書院的。”

玉簫描述葛之浣的話語的時候,用的是葛之浣的聲調,雖然沒有聽過那老夫子說話聲音怎樣,從玉簫的聲音裡,田致雨還是感受到這個老夫子的咄咄逼人。

“等葛之浣說完話,下面果然一片騷動,因為長久以來,大家都知道奴家是賣藝不賣身的,好多讀書人也是衝著這點來捧奴家的。玉簫看下面好多人已經一臉失望,便要離開的,所以起身說,葛院長這話說的毫無道理,不知哪裡聽的流言蜚語,這兩首詞都是奴家辛苦想出來的,不知怎麼就傳出了有這樣的書生,還做了奴家的入幕之賓。”

玉簫的聲音本就好聽,加上三分的怒氣,三分的怨氣,三分的可憐,哪個男人聽了都要心疼不已,更不會懷疑她話裡有假了。

“下面的客人見玉簫這樣說,頓時又停了下來,轉眼望著葛院長,”玉簫依舊繪聲繪色地講:“而葛院長哼了一聲,接著說道,如果玉簫姑娘真有這樣的才情,為何以前從不自己作詞?如果真能短短几天就寫出這樣兩首絕妙的詞,要不現在當著諸多客人的面,再寫一首?”

“這時候下面又有人起鬨,讓奴家當著眾人的面作詞,連那些本來中立的觀眾也開始跟著湊熱鬧。”

田致雨都可以想象那時候的場景,那些本來沒他們什麼事兒的看客,看到一位弱女子被欺負,內心裡都不是拔刀相助,反而紛紛圍觀上來,想要看熱鬧。

看客的心裡,古往今來都是相通的。

“見局勢成這樣了,奴家知道拿不出讓這些人信服的表現,怕是以後在醉仙樓也沒辦法演出了,只得對葛之浣道,葛先生,如果奴家現在正好想出了一首還不錯的詞,是不是就可以證明沒有所謂的讀書人,更不存在什麼入幕之賓?”

“葛之浣笑得有些輕蔑,道,如果你真能寫出讓我們大家都信服的作品,那自然證明姑娘慧智蘭心,自是不需要什麼入幕之賓的,如果隨便寫幾句,或者寫不出來,那麼必須給大傢伙一個交代,要知道大家來醉仙樓捧場,可是衝著姑娘賣藝不賣身的節操的。”

“下面的人又是一陣起鬨,玉簫無奈,只得將公子賜給奴家的那兩首《南鄉子》當眾吟誦了出來,奴家現在還記得聽完這兩首詞之後葛之浣的表情,一會兒紅,一會兒綠,最後變黑了,一言不發的回到了他們的包間。”

說完之後玉簫又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明顯對於昨晚讓三大書院的院長丟盡臉面的行為感到很過癮。

田致雨笑笑,也為她感到高興。

等玉簫的表情又恢復平常,她接著說道:“奴家真的非常感謝田公子的幾首詞,只是奴家好奇的是,田公子這樣的才華,為何不讓奴家把你的姓名說出來?這樣你在餘杭便有了名聲,行事也會有諸多方便的。”

田致雨在太原就見識了這個世界的讀書人有多瘋狂,他還想在餘杭安安靜靜地練武耕地呢,要是每天一大群讀書人來他的試驗田,豈不是會耽誤很多事情?

“會做幾首詞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才華,傳出去也不過浮名,致雨想要在餘杭安安靜靜的生活,不希望被人打擾,所以還希望玉簫姑娘能一直替致雨儲存這個秘密,”田致雨道。

玉簫還是覺得可惜,不過她也理解田致雨,便說道:“既然這樣,那奴家就暫時不說出去,以公子的才華,想來終究不可能一直默默無聞的,終有一天會世人皆知的。”

“那是以後的事情了,以後再說,”田致雨道:“還有啊,我下午的時候聽馮思恭說,清明節西湖邊,你們要進行擂臺比賽,他也沒說明白,我也沒細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玉簫嬌笑道:“這個嘛,活動其實由來已久了。每年清明節,正是春暖花開的日子,所有青樓為了打出個名號好招攬顧客,便約定在這一天,在西湖邊上舉行聯袂表演,好讓餘杭的市民都知道各個青樓的才藝。最開始也不過是你表演你的,我表演我的,但是到後來,大家開始競爭,都想壓過對方一頭,慢慢地便演繹成擂臺形式的。”

“具體是怎麼個比法?”田致雨好奇道。

“其實餘杭真正大的青樓也就四五家,其餘都是一些規模很小的,”玉簫道:“到了清明節這一天,西湖邊上便會搭起好多個臺子,每一家青樓可以預定一個,這四五家大的青樓便會預定位置最好的, 其餘的只得佔據那些位置比較偏僻的。”

“到了這一天,等到開始表演的時候,每一家青樓便讓自己家當家花魁登臺獻藝,無論演奏樂曲,還是唱小曲兒都可以的,往來的觀眾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進行打賞,到晚飯時候,哪一家的打賞最多,哪一家就是最後的獲勝者。”

原來是粉絲投票形式啊,田致雨想到這形式後來電視裡的選秀節目不是一直在用嗎?原來古代也就有了。

“對了,公子,上次你在跟奴家聊天的時候,說可以教給我們一些小曲兒,所以這次奴家和鶯兒來,便是問問公子今天方便嗎?”玉簫終於說出了今天來的目的。

這幾天玉簫對自己的表現還滿意,田致雨給他的三首次讓她一舉扭轉頹勢,不但重新有了不少的客人,連那三個眼高於頂的院長也不再處處對她刻意刁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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