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六百零八章日記下的女人
“我懷裡這個小小嬰兒,像極了我和鈞臣,我無比期待她的長大,她喜歡樓下的鞦韆,也喜歡在樓梯上爬來爬去,總是趁我不注意就偷偷溜走。
她是一束並不強烈的光,是明媚而溫柔地月色,讓我的人生有了一點輝白。
月兒,前面的一年,媽媽愛你,可是我卻無法繼續愛你。
可是那個魔鬼帶著你們的親子鑑定來了,我的愛就成了對我人生的背叛。
他讓我繼續那段噁心的關係,我拒絕了,我知道是時候了。
我的人生不能被別人擺佈。
我寧可死,來解脫自己。
我想過要帶你走的,可是又捨不得,你如果能活下來,等你長大了,一定要記得不要去找那個魔鬼。
如果你是我和鈞臣的孩子該多好,但我更希望來世永遠不要遇到寧鈞臣。”
她是恨那個無能的丈夫的。
打著愛的名義,索取她的一切成全自己的利益。
這樣的男人,她當初怎麼會愛的要死要活?
寧月看著筆記的最後“寧鈞臣”三個字,力道格外的大,似乎能穿透紙張。
所有的愛恨都結束於那三個字。
寧月似乎能感受到幾十年前,那個女人寫下這本日記時候的無奈和掙扎。
這是她唯一的宣洩口了。
所以她把這本日記藏在床下,老爺子就算是知道真相,也不會讓人大肆的去找兒媳偷人的證據。
她的眼淚掉下來,浸溼了紙張。
心裡說不出的難過。
她的母親留給她最後的仁慈,就是沒能殺了她。
如果在看這本日記之前,她或許會覺得不公平。
可是看到了這本日記之後,她覺得她的母親還是愛她的。
在那個時候,她的血液裡流淌著那個魔鬼的血,母親該有多麼的厭惡和掙扎。
她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
一定不是個意外。
寧月胸口微微一窒,捂著輕輕的顫抖。
門外。
腳步聲逐漸的走近。
一隻手落到了寧月的肩膀上,帶著熟悉的溫沉寂冷的味道,讓人十分的安心。
是傅鄴川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