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古塵面容清瘦,很是嚴肅,一派四十左右的中年穩健之態;他極有禮數,回答得還很謙遜;
“晚輩只是得二華宗庇廕,蒙二宗老祖器重,談不上建功立業,倒讓林前輩笑話了。”
“誒~這可不是林某一人所說,眾所周知,弓道友倒不必自謙。”
這時易先生也說起林琪瑢一招神通敗四人的事。
林琪瑢道:“來此各界均是友好,談不上敗與不敗。當時只是調節一番,讓三方罷手言和……”
四相天連同葉紅雲、張君茗在林琪瑢身邊一聚,就頗為顯眼,被不少人注意。
但是最惹人眼球的卻是白南笙所在的鶯飛鳳舞;就是有齊光年,杜保憲、方離,甚至是後來拉過來孔策照應,還是擋不住一片美女懷春!
白南笙剛入山境,圍上來的偏是些女道君、女道尊,一個個不是美豔如花,就是俏麗絕倫。絲毫不顧年歲比白南笙大了幾千歲,一副凰求鳳姿態……
如葉紅雲、張君茗這種對第一美男不為所動,追著林琪瑢而去的,倒是鳳毛麟角,卻更顯出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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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就是林琪瑢……”燕一鳴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林琪瑢。但他怎麼看怎麼認為對方就是一個公子哥兒,一身大公子行頭養眼不假,但是全身上下全是些俗物,哪有一點寶貝的樣子?
伍驚人同樣打量林琪瑢,聽燕一鳴此說不由冷哼一聲。二人當年從最低層入門修煉開始,就認識。此時燕一鳴所想,他也能猜得八分。
“沒有寶物在外,可見寶貝自在體內,說明即便他修的是外法,內法也已深不可測!
何況他已晉階渡劫,你也別說一個區區的陰則之束又能怎樣,但它就是隔斷你我與他之間的一道天塹!
有這道陰則在,他晉階皇尊也指日可待,我們卻還要為三聖之位絞盡腦汁!”
燕一鳴神色陰鬱;
而另一邊步月登雲二人同樣低頭細語,最後二人淡若不見地互相點了點頭。
鄧雲突然起身朗聲道:“嘗聞商梁林前輩在道尊之時,便可戰三賢而不敗,晚輩斗膽想請林前輩點撥一二,還望林前輩不要怪罪!”
在場各界修者正自愣神的空檔,步月緊接著起身同樣向林琪瑢所在,頗為恭敬的一禮,“晚輩步月,肯請林前輩不吝指教!”
“步月登雲……這是挑戰林琪瑢!”
“聽說這位林前輩雖是剛晉渡劫,但道尊之時實力便無法估計,如今只怕更……這二人不是找不痛快麼……”
“步月登雲不傻!打的是想體驗一下法則之力的主意。平常日子就是五行法則,咱們也沒見著一回,陰陽則更是絕響……如果能成,在坐之人都能沾光!值得鼓勵……”
步月登雲出聲之前,晴極無量界的秋安道祖正和是無水界的計其華道祖眯在旮旯,嘀咕的也是與林琪瑢有關的話題。
晴極無量界為外法介面,是無水界為內法介面;秋安與計其華,分是各自所在介面的第一道祖,更是這次出行一方的領頭之人。
步月登雲與一鳴驚人是兩界最出名的後輩弟子,沒想到剛到了右界,還沒等閃光,就被林琪瑢給掐滅了;兩人還不得不巴巴的求上門去,解了四個弟子的後顧之憂,今天首次見到林琪瑢本人,當然不是味道。
只是兩人還沒合計個萬全之策,步月登雲就出頭了。兩大道祖初時一驚,覺著二人莽撞,但是細瞧又知道不是那麼回事。
秋安道:“林琪瑢已是渡劫,佔著個前輩的身份,步月和鄧雲,應沒什麼大礙。”
計其華笑眯眯道:“前輩後輩的,林琪瑢其實年齡最小,這個時候讓咱們幾個弟子去領教一回高招,只當同輩較技就是,說不定會有意外驚喜,讓他們去吧!省得咱們在這沒個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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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琪瑢扭頭看向步月登雲,臉上露意外之色。
旁邊張君茗以為林琪瑢不知道那二人底細,忙陪笑道:“那二位,先出言的是鄧雲,另一個是步月……”
她似乎還想介紹的更細一些,林琪瑢卻抬手阻了,“多謝張道友,這二人名聲斐然,林某還多少有點印象。”
他對剛認識的四相天點點頭,便對步月登雲道:“若論年紀,林某遠遜於二位;但是境界,卻已是前輩了;兩位是大宗高徒,談不上指點……這樣吧!林某各接你們最強一招,也算圓了相見一面的緣份!”
迷離空間內,早已落針可聞。林琪瑢之言方落,登時就起了一片嗡嗡細語。
有那不知深淺的認為林琪瑢誇大,雖是渡劫必勝無疑,但畢竟是剛剛晉階,手頭難免生疏……
更有許多看熱鬧的。如段碑陰之流,便不例外。
段碑陰呵呵笑著對趙錯如道:“林道友晉階以來,咱們還沒見著他出手過,此次右界之行,能看到他渡劫境出手的神通,也算不枉此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