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琪瑢懷裡飛出一道小龍捲風,在石盆斑駁內壁一處輕輕一刮;那層彷彿玉質的東西瞬間飛去,一個上古的泯字歪歪扭扭露了出來!
“這是泯第一次寫字……王教了泯的名字……泯偷偷溜到重天王寶座前的十隻天池盆中洗澡,暗地刻在裡面……”
泯十分傷心,林琪瑢看著眼前廢墟,一時無法開解,只能將小石盆加了“固”字神主玲瓏,好好穩定下來,向懷裡一揣,“泯把它好好收起來。”
懷中一空,泯默默收起了天池盆。
林琪瑢徘徊在裂谷這一岸,並沒有到對岸的意思。但是同來的三賢和小生界修者早有十餘人飛了過去。
沿著邊沿慢飛了一天,居然又被林琪瑢找到了兩塊天池盆殘片,甚至最後還撿了半邊灰色的圓球,泯竟然說那是重天王天王座上的一個小日頭!
這東西當初是什麼林琪瑢不知道,但是現在他一攥就能讓它變成虛無!
而重天王王座上的小日頭,那將是多麼大的一顆寶星,才能鑲在天王座上?
林琪瑢心頭一動,“有沒有可能,這個地方就是當初的中央王城?”
三人沉默下來。
泯道:“這才多遠,怎麼能到了中央王城?衛城也不應該在這。”
在一處斷橋上,泯分辨出此地是當初且上城正東,與現在方向相較,竟然是一絲不差!
“那就是說,此橋隨天王城在此毀滅後,並沒有被人挪動過!至少還與神域方向同步;”
林琪瑢腦中無數思慮紛紛閃現,只是一時間還摸不準,但就在這時,從谷中殘物深處突然飛出一把黑色寶刀,血光一閃,朝著他脖子就抹了過來!
林琪瑢彷彿未見,不躲不閃,寶刀飛到眼前,驀然停住,那刀鋒甚至已經斬在了林琪瑢的面板,卻再也沒能動彈分毫!
“居然是一柄凝鍊了兩道金性細則的寶刀,雖然煉製的不怎麼樣,但也算收穫,不錯!”
他抬手拿過寶刀,在其上輕輕一點,寶刀只是顫了一下,便忽地化成兩寸許原身,被林琪瑢美滋滋收了起來。
林琪瑢繼續在谷邊晃盪,而幾萬裡外,一名地賢修者“噗”的連吐幾口鮮血,勉強吞了幾枚丹丸後,便放出一道金光,慌張向外飛去。
——
林琪瑢單獨檢視了三天,又找到了且上城正南的一根殘柱,然後飛到對岸分別又尋到正北和正西,方向居然還是一模一樣!
小丫頭難得板著小臉道:“四方既定,還併攏一處,唯獨少卻中央,分明被人挖走了且上城中央王城,然後強行合攏遺蹟!”
泯喃喃道:“誰幹的?大戰後的外域天王?”
“不知道!”林琪瑢無心再看下去,反身向外飛去,準備回船。
他繼續道:“這事發生,很可能在後世;如果是在上古,外域得勝,俘獲神軀,為一種無上榮耀,敵域中不可能沒有流傳!也不必如眼前這樣,挖去中央王城,還以大神通將四方擠向中央,以彌合失卻中央王城的巨大空域,留下了那道天塹裂谷。
只是後世瞭解王城內情的人,少有存在,這種掩蓋之法,才無人發覺;也可能有人發覺,甚至是誰幹的也知道,卻沒人捅破。
這事可大可小,不是咱們所能應對。我們不用再看,免得被有心人發覺,惹上一身腥!”
“林琪瑢!”
西川玩月!
林琪瑢看向聲音來處。
西川玩月今天秀髮反綰,腦後圈了一掛粉紅桃花的華勝,垂滿背脊;穿的是藕荷色月華裙,同色深淺不同的小衣大衫,飄飄勝仙;裙上月光映著她笑盈盈的凌空當立,說不出的高雅脫俗。
林琪瑢老遠拱手:“見過西川聖君。聖君也到域外?”
西川玩月大方飛到林琪瑢身前:“我當然要去看比試,但是現在是來找你的!”
林琪瑢眨巴兩下眼睛,“呵呵……不知聖君找在下何事?”
西川玩月粉唇一噘,側著螓首看著林琪瑢抿嘴一笑:“當然有事!”
她飛到林琪瑢近來,探首捱上前來;林琪瑢臉現一抹尷尬,微微向後仰了仰,錯過香氣如蘭,“聖君請說!”
西川玩月眼睛一彎,“林琪瑢,到域外反正也沒你什麼事,你陪我去戰場找點好東西!”
林琪瑢為難道:“聽聞聖君兄長為神子,嫂嫂為聖女,身邊應當不缺人才是!”
西川玩月眼角一耷拉,頗顯苦惱,“他們不是把我誇得天花亂墜,要不就是對我敬而遠之;說到這種出力的事,反而一個個跑得比誰都快!
這次我突然就想到了你!每年都有人從那裡得到不少好料,甚至還有祖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