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現在的右手是劍仙路子,左手,是和陸長賢一樣的不知名修煉法!”
而隨著陸長賢金蟬脫殼,化身血妖殘軀逃離,便說明了,這個不知名的修煉法,也可以和血仙法並存。
“有意思了,究竟是這個法門本身特殊?還是說它根本就不算正統的路子?所以才不相沖突?”他忽然升起了濃厚的興趣,想去各大宗門找找卷宗文書,看能不能找到些端倪。
當然,這隻能當個念想,先不說各宗門肯不肯是一回事。
單看陸長賢區區一個村落的管家,都能找到路徑叩門而入,就知道這個法子知道的人不少。
然而所有人皆閉口不談,甚至書面記錄一應俱無。
這裡面的文章,就值得深思了。
“我可不是個會作死的人!”他大言不慚的在心裡裝點著自己,全然不記得剛剛還差點真的作到死。
“怎麼會!怎麼會!”洪多多一臉的不可思議,“他竟然還活著,他竟然是血妖?”
他想起血妖出了名的難纏和難以消滅,又想到陸長賢那個擅長表面文章,喜歡暗戳戳佈局的性子。
這是一個棘手的任務,估計真的任重而道遠了。
“算了,這些事情,想再多也是於事無補”,李修平倒是看得很開。
反正已經打殺了一回,只要小心一點,他敢再來,也是打死的結局。
何況,按照朝仙城教習武正奇的說法,血妖的心念和記憶都是留存在血液之中的。
他可以將全部的血液灌入逃走的半身,也可以存一部分在留下的半身。
前者,陸長賢還是陸長賢,甚至不需要附身,找些動物吸點血,血肉重生不是問題。
後者就相對麻煩,逃走的半身記憶不足,找了人附身也會渾渾噩噩多時,直到神魂恢復完整未至。
那麼按照陸長賢的智商,他不可能將所有的希望,全部寄託在一個行屍走肉的半身上,並且指望它能瞞過李修平和洪多多的眼睛。
所以他必然留下了很多,所以他逃走的半身必然也殘缺很多,所以他附身之後,還不見得能想起他們幾個人是誰。
關於這一點,其實還有佐證,他身敗名裂,化為清水之時,看向白髮鬼的眼神,還有欲言又止的話語。
這一切呼之欲出。
李修平轉頭看著洪多多那張憤怒非常的“壯”臉,看到他氣急敗壞地在雪地上左一腳右一腳,踩得雪花四面紛飛。
“卻原來,陸長賢,也不完全是個無心之人呢”,小李子眼神忽然變得柔和。
“他最後切出來的半身,帶著他對洪多多真情實感的血液在內,所以他才會說,斷!舍!離!”
“好一個斷舍離,好一個陸長賢!”他又一次這麼說道。
“我不會放過他的,我要回家,我要讓家裡發宗門令,我要。。”
“可是你找不到他!”趙英劍倒是很沉穩,指出了關鍵點。
“他如今可以附身任何人,而且,憑他能布那麼大個局,兩年來殺了百多號人,村子裡卻一無所知,你覺得他能在咱們眼皮子底下附身?”
趙英劍自從心神受了震懾,整個人莫名有了些改變,原先那個諧星一樣小劍劍了竟多了些氣勢。
他看著周圍團團圍繞的宅屋,又道,“村子就那麼大,人就那麼些,他若是附身村民,然後忽然來個失憶,很快就會被咱們抓到。”
“人家不會那麼傻的”,他做出了論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