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本如鋼鐵般的心裡防線瞬間變得脆弱起來,惶恐懼怕中帶著無限的渴望,她渴望離開這個地獄,渴望回到家人夥伴的身邊,而不是在這裡惶惶不可終日!
聞言,王鳶一陣默然,特別是當她看到這位姑娘眼中的希冀時,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難受。
要知道就連以她的實力在這裡也是相當的弱小,她都不能對丁天天做出保證,一定可以帶他逃出晚霞村,只是在盡著自己最大的努力!
可是……
村外從來不是離開這座村子的關鍵所在。
雖然她並不願意打破這位姑娘的希望,但是事實永遠是事實。
“張姑娘,村外其實就不是……”
可就當她說話說到一半的時候,一道蒼老垂暮的聲音隨著斷斷續續的水波聲入了耳畔。
“幾位,可要坐船離開此地?”
王鳶當下眉頭一皺,心頭暗道不妙。
“離開,離開!”
說話的是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董青,王鳶的反應他自然看在了眼裡,他的想法跟張曼曼如出一轍,特別是撐船老者接下來的一句話,更讓他堅信了自己的想法。
“老叟這艘船隻能載兩個人。”
撐船的老人站在船頭,伸出乾癟的手指,指了指腳下的小木船。
說是小木船,它真的就是個極小的木船,長二米,寬二米,且船上的木頭都有著不同程度的損壞,陳設簡單,就座位上擺著一個木製的小盒。
“村外不是離開村子的地方。”
這時候,王鳶把剩下的話說完,可惜……張曼曼與董青此時已經聽不進去了,兩人繞過王鳶,來到停靠在岸邊的小木船前。
無奈之下,王鳶只能轉過身子,眸底也不由浮露出些許的驚疑不定。要知道方才還在遠處天邊的小船,不過短短几息的工夫,便橫跨了上千米的距離,來到了河岸邊。
其中的詭異,不言而喻!
她微微抬眸,看向站在船頭的老叟。
只見他身型有些佝僂,身上披著蓑衣,頭上戴著斗笠,說話間頭壓的極低,根本看不清楚面容,只是聲音空洞平淡。
‘鬼鬼祟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王鳶當下面色一沉。
此時一直閒逛於四周的飛虹與不遠處的丁天天也來到岸邊了,尤其是丁天天,他想的幾乎與張曼曼兩人一模一樣,目露希冀。
可當他看見王鳶的臉色時,心裡不由咯登一下,旋即扭頭看向那將面容隱藏於斗笠下的老者,心裡驚疑不定。
河岸邊,衝上來的河水浸溼了兩人的鞋底,張曼曼和董青互相對視了一眼,瞬間明白了各自的想法。
兩人與王鳶的溝通極少,根本不瞭解其為人,加上身處這般危險的境地,只會下意識地把人往最惡的方向去想。
只不過,
兩人能以弱小之身活到現在,冷靜算是基本特質了,哪怕逃生的希望就在眼前,也沒有忘記一些必要的問題。
其實董青倒是練過幾個年頭,只不過以王鳶的目光一下子就看出來這人只在換血的階段,也就是力氣比普通人大一點,除此之外基本沒有任何的區別。
言歸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