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亂糟糟一片。
她又想起昨晚,在程家門口看到的關少章,意氣風發,耀眼奪目。
他們站在同一塊位置,卻猶如隔著整個世界那麼遠。
一路上,互不攀言。
回到江南水岸,江彌聲快速洗了個澡,換身乾淨清爽的衣服。
周應淮給她留著點時間,就順帶化個淡妝。
還把劉海剪了。
她氣色好,但眼底一圈烏青的眼圈,顯得人憔悴。
周應淮很避諱她與家人見面。
結婚兩年,江彌聲沒見過周家跟寧家一個親戚,連寧悅,都是施壓他才帶她見的。
許聽然總說她在周應淮那,活得卑微,悽悽慘慘。
去杭南見老人家,不說她,他也有種如臨大敵的神情。
臉上繃緊得沒有情緒。
江彌聲看他一眼,拉門上車。
“他們問起結婚生孩子的事,我會盡量配合跟你敷衍過去的,但是……回程辦手續的事,我希望能儘快。”
離婚是他提的,但現在她心更迫切。
江彌聲骨相姣好,面容輕柔出眾。
唇瓣不薄不厚,黛眉桃花眼,眼尾上挑,鼻尖有點兒翹,唇峰圓潤如珠。
但她的美五官精緻不小氣,溫婉中又不失韌性。
在薄妝的打扮下,更加突出明顯了。
身上那套裙子,勾勒腰身,三分欲,七分端莊純粹。
幾秒的光景,周迎淮收起視線:“你這張臉,確實很能勾男人的魂,也難怪當初關少章對你愛得死去活來。”
聞聲,江彌聲額頭青筋微動。
她咬著牙根:“他哪是死去活來,那是裝深情。”
車子很穩的開出去。
周應淮聲音在耳畔迴盪著:“江彌聲,你難道不知道結婚那晚,關少章做過什麼嗎?”
結婚那夜,江彌聲滿心只想套牢他,沒旁心去顧及誰。
更何況,關少章這個欺人上癮的前任。
“做什麼也與我無關。”
“這麼冷淡?還是裝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