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收復好情緒,壓下臉上的漲紅色,她邁步往隔壁走。
周應淮在隔壁開會。
江彌聲到時,人正出來,迎面撞上:“聽說你在這忙,你晚上熬夜習慣喝點酒,我來給你送酒的。”
她要多虔誠有多虔誠。
儼然與先前那個電話中,張揚傲氣的形象判若兩人。
周應淮抿唇不語,目光幽深。
江彌聲捧心不死,裝得委屈:“去恆南的事是我不對,但我心裡很氣,你明明說好陪我去探監的,我爸一直問你的事……”
“進來。”
“好。”
周應淮給臺階,她立馬就下。
進門前,她大致掃了一眼,屋裡豪華寬敞,陳設卻簡單低調。
他的西服丟在沙發上。
江彌聲進門,小心細緻的把酒放在桌上,去幫他整理衣物。
她渾然不覺,自己每彎腰一下,裙身拉扯露出大好風光。
“你每次都這樣,衣服亂丟形容起褶……”
話在嘴邊,耳鬢貼來一股溫熱,男人結實的手臂從她腰間繞過,一把攬住往前拉。
淡淡菸草味席捲入鼻,是他常抽的那款。
心底瞭然,江彌聲轉過身抵住他胸膛:“門沒關。”
周應淮鬆開她,走過去拉上了門。
他走路不帶聲響,有種令人窒息的空飄感,加上那冷峻的外形,威嚴十足。
兩人在臥室鬧了一會。
周應淮拉著她去浴室,虎口掐在她腰上:“要想去恆南也不是不行,先把錢吐出來。”
江彌聲佩服,這種時刻他還有心思算計。
“才不要。”
她扭頭看他,眼睫沾了水溼漉漉的,像只彷徨迷路在森林的小麋鹿。
而他,正是那個深不見天的森林。
水珠從周應淮眉骨上落在江彌聲眼底,如一顆淚滑下,他手指加重:“不吐就好好受著。”
她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逝的欲,很深很深。
周應淮咬住她的嘴,似要連皮揭起。
他高高在上,落下懲罰……
良久,周應淮才起身離開,江彌聲躺在浴缸裡,有種醉生夢死的頹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