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彌聲朝他臉,狠狠咬牙甩過去。
本是清脆的巴掌聲,由於空間封閉顯得沉悶。
她尖聲:“周應淮,你有什麼資格提我爸?”
周應淮鬆開掐她的手指。
轉為目光幽幽的盯著她,舌尖在內臉廓頂了頂,出聲慵懶:“我沒資格?當初是誰娶你,救了你們江家?”
沒他的幫扶,江家早就是一盤散沙,收都收不回來。
江彌聲冷聲嗤笑:“你不過是怕壞了名聲,所以才不得已救的江家。”
可她又好到哪去?
大家不過一丘之貉,誰也沒比誰高貴。
周應淮的表情不僅不怒,反而在一點點的淡化,寸寸消失。
江彌聲像是吃了炸藥。
整個人都不淡定,溼漉漉的長髮貼在臉跟脖子上,盡透淒涼美。
她脈搏跳動,聲音微啞:“算賬是吧?你可比我濫情多了,外邊前仆後繼的女人,光我看到的不下五個了吧?”
江彌聲不哭不鬧,頭腦清晰:“我不過是工作所需,結交個程振東,你沒憑沒據的拿什麼汙衊我?”
她聲音不重不沉,聽在他那缺如雷貫耳。
“當初設計你,是我的錯,兩年婚姻我也還了。”
跟周應淮的婚姻裡,她不敢越矩半分。
知事明理,待人謙和。
江彌聲只是在不得已的情況,做了個錯誤的決定,但罪不至死。
這兩年裡,她遭受他無盡嘲諷冷漠。
過著喪偶式的婚姻,形似有夫。
微微一笑,江彌聲喉頭苦澀:“沒人知道咱們結婚,在外界你一直還是那個完美無暇的形象。”
兜頭而下的涼水,淋得她遍體生寒。
她哆嗦著身子往外走。
擦肩而過時,周應淮沉聲道:“關少章知道。”
腳步在原地怔了瞬,江彌聲抬起的臉自然:“知道就知道,這種事情他又不會亂說,說了只會丟他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