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很喜歡這樣的舉止。
她一雙明亮的美眸微瞪。
他囑咐她:“這次去杭南,你也別懷別的心思。”
狠狠睨著周應淮,唇瓣開啟,江彌聲說:“你怕我跟老人家打小報告,逼你與我維持婚姻?”
他沒作聲,沉默代表回答。
心底的惡氣混雜著酸澀,一股腦湧上來。
江彌聲往後推,撇開了他的手掌:“你大可放心,對你跟周家我再無別心,比起你想讓我走,我更想跟你們斷絕來往。”
離婚讓她徹底看透。
周應淮是個吞人不吐骨頭的狠角色。
她惹不起。
骨節分明的手指收回去,他淡聲:“你們江家一家子糊塗蛋,竟然生出你這麼個腦子清醒的。”
“寧悅姨那麼溫和的人,不也生出你這麼薄情冷血的兒子。”
同樣的話懟回去,才是殺傷力最大。
聞聲,周應淮面無表情。
但江彌聲看得出,他是生氣了。
“明天自己走,還是我讓人來接你?”
“自己走。”
他起身,捲起陣風從她鼻尖輕輕掠了過去,薄荷與菸草混雜的氣息。
周應淮走後。
江彌聲回浴室泡澡,面板搓皺巴了,依舊沒洗淨他賦予她的味道。
她洩氣的躺在浴缸裡,腿部肌膚在泡沫間若隱若現。
一片片紅腫淤青,全是他掐的,看上去有點兒駭人可怖。
但實際上不疼。
周應淮這次做的時候,算是很輕的,可依舊留下許多斑駁。
他在外邊斯文儒雅,在她面前盡顯劣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