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餐廳裡,靠窗的四人卡座上坐滿了人,一邊坐著寧安琪和安寧,對面坐的兩個年輕女人都是寧安琪帶來的朋友。
“安寧,最近叫你出來玩都叫不動了,我是不是哪裡惹你生氣了?”寧安琪故意問道。
安寧連忙說道:“沒有啊,只是我最近太忙了而已。”
“也對,你接手了寧初一的那個位置,有的你忙。”寧安琪眼珠子轉了轉,“聽說寧初一最近又回安家住了,有這回事嗎?”
“嗯。”安寧點頭。
“她也真是厚臉皮,都不是安家的人了,還死皮賴臉地纏著,我看她就是想打感情牌讓安爺爺分她點財產,她已經搶了本該屬於安寧你的二十多年好日子,現在還想來分你的東西,真是沒見過比她還不要臉的人。安寧,你可得防著點。”寧安琪一副真心為安寧好的語氣說道。
安寧咬了咬下嘴唇,寧安琪的話正正戳到了她的心事,這也是她心裡不平的地方。
寧安琪故意當沒看到安寧的神情,繼續說道:“就怕安爺爺真會顧念之前那二十多年的情分,分她一半家產,老人家都是容易動感情的,而且現實就是養育之情比生育之情更重,寧初一要是在安爺爺面前賣點慘,誰知道安爺爺會不會頭腦一熱就把大半家業交給她。”
“這個很有可能喔,我有個姐們,她家老爺子臨終前竟然把名下的別墅送給了一直照顧他的保姆,他們這些親人一個都沒撈著,就因為那個保姆一直陪著老爺子,這陪伴的情分有時候還真比那血脈關係更讓老人家在意。”
“是啊,老人家活到那歲數了,想法和觀念還真和我們不一樣。”
寧安琪帶來的那兩個女人適時地附和著寧安琪的話。
當大家都是這個說法時,安寧心裡的天平也不自禁傾斜了,她開始為這種可能性擔心和憂慮。
這個顧慮開了頭,她就會自動去為這個想法找“證據”,不由得就想到了安老爺子的態度。
外公會叫寧初一回安家吃飯又透過賭棋來留下寧初一,其實就只是單純想每天看到寧初一吧。什麼為了她好,分明就是放不下過去二十多年相處出來的感情。
至於外公之前跟她解釋的那套親近寧初一的原因,現在想來卻更像是在佐證自己的想法。
“我看安寧妹妹就該早做打算,在家裡老爺子頭腦清醒的時候,把屬於你的東西都要到手再說,免得到時候老爺子頭腦一熱,就不管你了。”
“這個我也贊同。”
寧安琪讚賞地看了眼說話的兩人,而後也加入到了說服安寧的工作中:“安寧,只有到手了的東西才是真屬於你的,夜長夢多,你真的該行動起來了,不然以寧初一的手段,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得逞。”
安寧一臉為難:“我也想啊,但我不知道要怎麼辦。”
“這個很好辦,你就找安爺爺去哭訴,就說因為感覺最近辦公室的人不太配合你的工作,就找人詢問了一下,然後你才知道,寧初一有私底下跟人承諾說有一天會回來,而且會風光地回來。我也會幫你找人在公司散佈點訊息,就說因為看到你能力不夠,安爺爺有意讓寧初一回來接管家業,到時候還會分她一半財產。雙管齊下,安爺爺肯定會防備她。”
安寧聽得一愣一愣的,她的思想還侷限在過去那普通人生活裡,最多就是說點壞話,根本沒想過用這樣的方法來對付寧初一。
最終她還是同意了寧安琪的這個辦法,跟寧安琪確定了細節後,安寧就先離開了餐廳。
餐廳在大商場的頂層,她得搭電梯下樓,在她進電梯的時候,有兩個女生邊聊天邊走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