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王熙鳳21
至於她身邊那個礙眼的貨色,將人處理了就是了,不過是搶人而已,也不是第一次了,再將她搶回府一次又何妨?賈府的一幹人,胤禟壓根不放在心上,且他的手段很快就開始實行了。
先是坊間出現了很多關於賈府的流言,沒多久就有人去敲登聞鼓狀告賈家欺男霸女搶佔土地,還狀告賈家放任惡奴打死良民,放印子錢,逼得他們不得不賣兒賣女。
隨後就有言官在朝堂上參了賈家一本,賈璉才混上的官職就被擼了,賈政佔了多少年都沒有挪過窩的職位也被一擼到底,連著賈赦一起被下了大獄。
這雷霆手段,從謠言散播到人被下大獄也不過是一天的時間,真就是昨天還在志得意滿,今日就入了深淵。
而這會兒兩個始作俑者卻在一起暢飲對聊。
“咱們九爺的手段依舊是這麼狠辣無情呢~”夏盈盈調侃道。
“怎麼,你不喜歡?”對方不經意抬眸斜她的那一眼的風情,簡直絕殺。
“········喜歡!”她有些咬牙切齒,這會才發現這男人真的是無時無刻不在色誘她,簡直了!
男丁都下了大獄,賈家此時也是炸了鍋了,一屋子的女人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得跳腳,邢夫人一大早就跑到夏盈盈院子裡,走來走去的,畢竟她家室不好,確實完全依靠賈赦,如果賈赦一垮臺,她就真的失去了所有,所以她是最不希望賈赦有事的人。
還有那些姐姐妹妹們也都記得哭哭啼啼的,夏盈盈還被老太太請到榮喜堂商議要事,總之煩人得很,她是以回孃家想辦法的藉口出來的。
她哪裡回去找王子騰?本來這事就是她默許胤禟做的,又哪裡會去他的臺?她只想事情快點解決了,之後再不用與賈璉虛與委蛇了。
出了府就直接來了“顏如玉”本想派人去胤禟府上給他遞信約人出來的,不想對方比她還先到這裡,且已經在此等候她多時了。
這晚夏盈盈沒有回府,而是直接跟著胤禟回了他的王府,反正老太太那邊以為她回了孃家,壓根不會過問。
同時也讓自己身邊的丫鬟給孃家送了信,主要是讓王子騰不要隨意亂動,那邊收到訊息的王子騰不知道這個侄女是何意,卻也聽話的沒有什麼動作,其實更主要的原因也是,賈家這事鬧得有些大了,且他清楚這裡面都是王夫人幹的,他要出頭的話,這事就得他來承擔了。
所以雖然對親家一家有所愧疚,他也是不敢輕舉妄動的,他也在想一個兩權的辦法,卻被侄女這一封信給制止了,想到之前侄女的那些手段,不由又有了一點期待,隨後又啞然失笑,笑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居然會將希望寄託在一個小丫頭身上。
隨即又還是自己想辦法去了,只想著等事情落到頭上的時候,不要那般措手不及。
夏盈盈不知道他們這一手,讓多少人徹夜難眠,她倒是一連與胤禟在府上廝混了七日,這才去了刑部。
帶著圍帽,在小吏的帶領下進了大牢。
“這裡就是關押賈家人的地方,您隨意,有事您盡管吩咐。”
小吏的嘴臉堪稱諂媚,夏盈盈無所謂,又將腰間的荷包摘了下來扔給對方,對方接過笑得更為諂媚了。
躬身出去拉開錢袋子,發現裡面裝的全是金錠子,頓時笑得牙花子都收不住了,加上之前給的那張銀票,居然有兩千兩之多,是他這輩子都掙不到的錢,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他將荷包往胸口藏得更深了些,覺得今日果然是撞上財神爺了。
而被他認為是財神爺的夏盈盈此時正站在賈璉的牢門口,她拉開圍帽,看著靠在牆邊一臉萎靡的男人,之前還算能看的臉,現在已經完全沒眼看了。
賈璉不知道夏盈盈心裡的嫌棄,只看到妻子來看他,他滿臉的驚喜,立馬爬起來往門邊跑,手也從牢門裡伸了出來,激動的想要抓她的手,這是被關了這麼久第一次有人來看他,此時看到她就猶如看到了救星一般。
“夫人啊,夫人你終於來了,夫人你有沒有回孃家,你去找找叔父,找叔父想想辦法,他一定會有辦法救我們出去的是不是?”
賈璉這模樣一看就知道這幾日怕是沒少受罪,雖然看想去是沒有受什麼皮肉之苦,但刑訊的手段,哪裡就只有皮肉之苦這麼簡單,他一國公府小少爺,哪怕之前過得不怎麼好,但也是好吃好喝有下人伺候著的。
最難過的也不過是被二房擠兌,需要看臉色行事而已,哪裡吃過這樣的苦?一想到自己還不知道要在這裡待多久,甚至很可能以後都出不去了,他就嚇得不行。
夏盈盈見他這麼沒出息的樣子,也只覺得有些瞎眼睛,躲開了多方伸過來的手,也懶得磨嘰,直接從手裡拎著的食盒裡拿出事先寫好的和離書遞給對方。
“簽了吧,簽了和離書,我就將你弄出來。”
“什·······什麼意思?”原本一臉急切的賈璉聞言表情一頓,隨即想到了什麼,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他只覺得喉嚨有些幹渴,心感覺被什麼給拽住了,讓他有些呼吸不過來,他嘴唇有些顫抖,卻還是問出了心裡的那句話:“是你對不對,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之前是沒往這上面想,任誰都不會想到,這會是自己人捅的刀子,可當她將和離書拿出來的那一刻就由不得他不多想了。
夏盈盈沒說話,就這麼冷漠的看著他,賈璉只覺得自己渾身冰冷,就連那邊的賈赫和賈政也站了起來,往這邊牢房走了過來,因為不是一個牢房,所以他們也只能站在自己牢房邊緣看著這邊。
“璉兒別瞎說,怎麼會是璉兒媳婦做的。”賈赦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裡卻是幾乎已經確定了這就是夏盈盈幹的了,畢竟這事沒人比她更瞭解了,且之前那些本身也都是她布的局,他手裡那些證據也大多都來自於她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