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琪瑢最後只帶了屏東流和鳳兒,回到商梁。
佟希文和姜美人,則要照應平流居,還得幫忙錢靈霞處置一些庶務,只能下一次與屏、鳳二女輪換,再到商梁聖宗開開眼界。
同時大個兒三個,也被林琪瑢交給佟、姜二女照料。
離開靖泉前,林琪瑢與去了雲端和奇陵峽,看天地境大比的先天卓藤,正巧嶺兵也在一起。三人短暫交談兩句,林琪瑢又安頓好二女,便回了幻刑之境,等溪湘汀瀾訊息。
這一天,溪湘汀瀾和全一秘密交手。一番激鬥,全一被溪湘汀瀾出人意料滅了意識。就是全一臨死,也沒想過溪湘汀瀾的魂力與魂技如此高強,外界都被上鏡十二天鶴舞蓮尊轉移了視線。
如林琪瑢在現場,當場便會辨出溪湘汀瀾用的是步天飛地大檢。只是已經修至圓滿,遠不是他貪圖更強半路改修勾圖、又到欺世輪中鍛魂這種半調子。
林琪瑢修煉多處開花,步天飛地大檢的修煉只能放在次要。
不過,勾圖也好,靈源也好,甚至欺世輪,都是比步天飛地大檢還要神奇的魂法修習之路;步天飛地大檢有暇時還可以隨時補修,倒也沒什麼可惜。
因此,後來再出現的眾人面前的全一,已經是商梁幾大道祖精挑細選的一位身體遭受重創,修煉幾乎無望的商梁優秀弟子的意識。
大宗內部強奪軀殼,以本宗弟子魂識入駐的奪舍,是各宗隱藏實力極重要的一部分,即便在上界也是慣常使用的一種手段。
往往一具境界實力或潛能強大的廬舍,在黑市價值極為高昂。因此,還有專門獵舍的修者,也是最賺錢的行業。
就是白蛇神子之流,看林琪瑢的眼光,也不過是一頓美餐或是一具讓他們垂涎欲滴、想而不得的最頂級廬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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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俞宗暗中劃入商梁聖宗,就這麼無聲無響完成了。只待諸事過後,說不得還要在剩餘大宗間,進行一次坐地分髒。
不過,這些事,現在說都還早。
溪湘汀瀾處置完了全一,特意留林琪瑢在商梁三天。
林琪瑢恍然看著自家師傅帶著先天卓藤虛渡而去。
“老頭是去處理先天家族了吧?這樣一來,先天卓藤是不是不回靖泉了?”小玫瑰猜測道;
林琪瑢道:“烏雅和靖明都在泉下,說是危險但哪也不比那裡安全。先天是不會輕易回先天家的。
而且有一支先天族人到了靖泉,如果真去打架,這一支說什麼也得帶上出師才更有名。說不得是與先天焚雪有關。等老頭回來便知道了。”
“咳……”一聲細小而痛苦地輕咳,讓二人一起看去。
“他醒了!”小玫瑰當先飛到玄月頭邊。
林琪瑢走到床邊,玄月漸漸明瞭的眸子反覆睜了三次,總算認出林琪瑢。
“你……救了我……”
玄月雖是一個十五六美少年模樣,但林琪瑢怎麼也無法將他當作小孩。
“吶!你吃了林琪瑢的厭靈散,那東西在上古也是舉世難求的寶貝,你會不會以身相許?”
玄月渾身上下不能動彈,勉力轉動眼珠,四處逡巡,突然一個巴掌高水靈靈的小姑娘近在眼前,錯!就是貼在他的眼毛上,即便身上重傷,玄月也嚇得瞳孔一縮,老半天不能成言!
“吶!你可別昏!”小玫瑰在玄月眼前大叫;
玄月看著小玫瑰,再看看重疊在小丫頭身後,站在床邊的林琪瑢,不覺現出一抹苦澀。
“原來……你有這般……人物相護……可……可笑……呵呵……聖……尊呵……咳咳……”玄月喘息著無法多言,傷勢仍是極重。
林琪瑢把小丫頭託到肩頭,拿出一把椅子坐到床邊。
“你是想知道徑山聖尊的生死吧?”
玄月幾經努力,才說出一個字:“……是……”
小玫瑰捺不住接道:“他被方天小祀王崩了命軌,什麼也不存在了!”
玄月眼睛突然一片死寂……
林琪瑢和小玫瑰再如何舉動,他只張著眼睛,死了一樣……
林琪瑢搖搖頭,虧他特意推遲返回無底海,看玄月情況,再加上這等傷勢,一時半會是無法溝通了。
他再次檢查了一次玄月的傷勢,不管對方聽沒聽道:“你暫且什麼也不必擔心,安心養傷。你有厭靈散之助,現在只是皮肉與元氣損傷,彌補起來並不太難。”
小玫瑰扮個鬼臉,朝林琪瑢吐吐香舌。她哪知道一句話就摧毀了一個男人的意志……這個……實在罪過……罪過。
林琪瑢小聲對小玫瑰囑咐:“他再緩過神,你先別打擊他,傳個訊息給我。